老道说,楚白临死前尚存一息,又有宁子业将真气全部给了他,保得一命,可却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醒来,但要醒来就要寻得长在苍云山上的神药,风飞于九天,而苍云山的踪迹谁也不知道,这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神药“凤飞于九天”不知真假,究竟只是一个传说罢了。
但玉阿娆不放弃,踏上寻找凤飞于九天的下落,一年又一年过去,天下各地的梅花不知开败了几次。
玉稚如愿登上了皇位,复立前朝,一切源头的皇上被他斩杀于父母的坟前。
朝局动荡,他拼命地稳定局势,两年下来,逐渐安稳。
一生困在深宫,如倾尽天下唱的那般,尝遍孤寂苦味,白日政务缠身,而晚上坐在冰冷的宝座上想念着那个站在七夕花里朝他欢笑的少女。
“楚白!”这天晚上玉阿娆又从梦里惊醒,眼前还是楚白临死前的那一幕,她低头凝望着自己的双手,她只双手曾抱过他,也被他亲过,也被他握住过,可是,她终究用了这双手亲手杀了他,两年,整整六七百个夜晚,她都沉浸在午夜梦回的噩梦里,眼泪再一次地流出来,这两年以来,她不知在黑夜偷偷哭了几次,可白日里她只能强颜欢笑,不敢当着小戈的面哭。
可是,再也没有能为她擦掉眼泪的人了。
她一抬头,却看到小戈抱着一个小枕头咕噜着漆黑眼睛安静瞧她,玉阿娆像被捉包了一般,讪讪地笑。
小戈伸手去抹她的眼泪,用稚嫩软糯十分听不太懂的童音说,“娘,娘亲不哭。”
“娘亲不哭。”玉阿娆笑着抹了把眼泪,见他低头沉思,便问,“小戈怎么了?”
“小戈……”小戈眼珠子一转,黯然道:“小戈也想爹爹了,但我前些时候看到一个和爹爹长得很像的人啊,他还抱着小戈去摘了梅花,又给了小戈好多好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