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听着,只听到她嘴角张张合合,吐不出一个字。
楚白眼中的温度逐渐褪去,“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玉阿娆看见他眼中越来越淡的颜色,下意识紧张地扯住衣袖,对此,没有任何辩解的语言,她连为自己辩解的能力都没有。
“你很好,玉阿娆,很好。”楚白不知是笑还是苦,转身走出去。
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面对着日光将她全身包裹起来,她恍惚抬手,用手去触碰那些白色光亮,它们在她的手中翻转流连,像是有无数张嘴在柔柔亲吻着她的手一样,可她心里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几乎觉得这白色日光如夜里的黑,裹得她整个人都沉浸到了漫天的黑暗之中。
这下,他该永远都不可能再原谅她了吧?
这样不是很好吗?玉阿娆嘴角在笑,眼在流泪,既然很好为什么要哭,她大力地擦擦眼睛,把眼睛擦到生疼都不想停下。
就这样在屋子里坐了一天,期间滴米未进,昭儿曾进来看过几次可她都没有反应,玉阿娆只是幽幽地望着那被楚白气得扔在床榻上的小药瓶,她差点冲动地想去拿把那药瓶给狠狠地砸碎扔在地上,可它又是何其无辜,砸碎了又能怎样?
直到傍晚的时候,天染上了一层黑布,有脚步声响起,走进屋里。
玉阿娆赫然抬头,眼中藏不住的惊喜渐渐褪去,不是楚白,是寒时,他孤立而冰冷的站在那里,腰上一如既往地别了一把宝剑,一身黑衣的冷酷打扮,他在屋子里扫视一拳,最后还是不耐烦地落定在坐在房里正中的玉阿娆身上,淡淡开口。
“世子让你收拾好行装,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