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苏退后一步,皱眉看他。
“你就那么嫌弃我?那么钟情于他?”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林怀瑾皱眉质问,“你一见到他就忧伤得像个林黛玉似的!”
“你有神经病!”她扭头就走。
他一把拽住她,不禁恼火,“你才有神经病,复苏,你清醒一点儿,他定是见你纯良才骗你至此!”
“对!”她低斥一声,冷眼讽刺,“谢谢你让我知道真相,不然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那你为什么不远离他?难道你还想跟他见面?”
“不过是碰巧见了面而已,你至于吗?关……”复苏哽咽了,心中那句“关你什么事”几近脱口而出。
“关我什么事?!”他那么了解她,怎会不知?“我特么为你煞费苦心,你还怪我,你什么意思?”他恼怒低斥。
“你疯了吧,我懒得理你!”复苏转头走进电梯。
林怀瑾并没有追上去,只看着她的背影,自嘲地摇了摇头,“呵!我疯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真像山顶的落石,说崩就崩。可是复苏,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林怀瑾迷茫了,在接下来的四十八个小时里,他没再见到她,也没得到她一丝半毫的回响。
她好像又在跟他怄气似的,也更像在和他打一场遥遥无期的冷战,可他上次已经受到失败的挫伤了啊,所以他当下对她更加不舍,也只得在鹏城多停留几日。
“怎么回事啊?你家那位美娇娘又不理你了?”憋了两天的钟阡陌终于问道,他举起台球杆,摆了一个帅气利落的姿势,一杆进洞,行如流水,但是——“哎呦,不玩了,无聊,陪你两天我都快发霉了!”他一把扔下了球杆。
林怀瑾面无表情,手里一个飞镖掷过去,动作完整到位、一气呵成,正中十环!“台风天你还想去哪里玩?”
钟阡陌往窗外看了一眼,只见天色阴暗、细雨绵绵,“啧啧,春天的雨啊,情人的泪啊,你又怎么招惹她了?”他好奇问道。
“没有,女人家爱耍子那不随她?我至于招惹谁?”林怀瑾不假思索,继续扔下一个飞镖。
“呦呦呦!”钟阡陌笑得合不拢嘴,他幽幽调侃,“到底是大气啊,也不知道是谁?还让我亲自守着,生怕她让人给抢了?”
戳中要害,林怀瑾不置一词,手里的飞镖连环掷出,百发百中,无一落地,“咔咔咔”十数下,飞镖盘已经被他掷得像一个马蜂窝。
“哇!惹不起惹不起。”钟阡陌作恐惧状,他拍了拍手,劝解他说:“要我说,复苏也不是念旧情的人,你又何必跟她揪着这处不放?”
“不是我不放,是她念念不忘。”林怀瑾闷闷的,无奈说道:“这一茬儿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好,指不定又十天半个月不理我了。”
“你那么能耐,不想个法子?”
“唉,有法子我还蹲在你这?”林怀瑾摇了摇头,这时电话铃响起,他对电话里说了几句什么,随后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对钟阡陌说了一句:“她开车出去了,我走了。”便急匆匆地跑了。
方才还死气沉沉,这下又像充满了电……钟阡陌摇了摇头,低声呢喃:“没得救了,救不到了。”
复苏傍晚开车出去,不料她刚开出小区不远,汽车就故障了,这会儿天色已黑,又下着朦朦细雨,她连忙打电话问问怎么解决。
后方传来了一阵喇叭声,她看了一眼后视镜,心想:谁啊,她不是开了危险报警闪光灯吗?
她不理,可喇叭声还是响起,她最终按捺不住了,打了一把小伞下车。
这时,后方的车也开了双闪,从驾驶位走下一个人来,“你怎么回事?”来者竟然是林怀瑾,他冒着细雨过来,指着她的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