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转让”那就意味着,复苏之前给她签的意向书,自动失效!
复苏也在意料之外,但同时也为岑雪芙的所作所为感到怀疑,难道她只做了无用功,费尽心血,千算万算,最后还连累了自己儿子?
她头皮发麻,不敢出声。
底下坐着的一干亲友在窃窃私语,张律师见状,从面如土灰的岑雪芙手里拿回文件,低声说道:“岑女士,复苏女士,还有一件事情,不宜当面公开,我们私底下说吧。”
从和煦的阳光底下走进屋里,复苏觉得有点冷,她不禁搓了搓手臂,看着那张律师身边又多了一个人,应该也是律师,他们正对着她和岑雪芙,打开了一份新的文件夹。
“这是岑远望先生委托我办的意向书,他表示,等他继承了苏运承先生的遗产之后,自愿把他名下的所有股份转让给付苏女士。”
“你胡说什么?”岑雪芙瞪眼。
“白纸黑字,亲笔签名,由我和这位律师做公证人,保真。”张律师扬起了最尾页的岑远望签名和监护人签名,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岑雪芙的名字。
那不就是小望昨晚拿给她签的“入境签证”吗?怎么会?
“是不是你骗他这样做的?快说!”岑雪芙猛地推了一把复苏。
可复苏也是满脸惊恐,满脑子都是:怎么会变成这样?
另一个律师将岑雪芙拉开,张律师继续说道:“岑女士,您之前给付苏女士签的那份无效,但这一份是必须履行的,虽然岑远望先生还没醒来,但您作为监护人——”
“啊——”岑雪芙突然晕倒在地,复苏惊呼一声,连忙叫了管家将她送去医院。
“晕了也没有,早晚都要履行。”另一个律师低语。
复苏冷不丁地回头,“可是我并不知情,也没有经过我同意,那也是没有用的吧?”
张律师两手叠在身前,看了看她,淡定说道:“付苏女士,我觉得您还是先接受吧,公司的第三股东套现了所有股份,导致大量股民争先抛售,公司股价大跌,林氏趁低价大幅度买入,达到了9%,这已经是一个很庞大的数据了”
复苏不明而厉,可是,林氏,那不就是林怀瑾家?
她皱着眉,竖起耳朵,认认真真地听他说来。
原来醉瓮作为公司的创始人,他只持有20%股份,第二股东就是岑氏,有15%,第三股东拥有10%,往后的就是一些融资机构和股民。
岑氏虽为第二股东,但岑氏人多,僧多粥少,岑雪芙能分到的更少,而且岑雪芙和醉瓮签了婚前协议,婚后财产是独立的。
所以,岑雪芙她想尽可能地让儿子多拿股份,成为最大股东,加之她是公司的cfo,她就可以独揽大权了。
只不过,醉瓮有先见之明,为了防止她抢复苏的那一份,所以特别注明:不能转让。
可岑远望竟然擅作主张地把自己的那份转给了复苏,以为和她互抵,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复苏没料到,岑远望没料到,岑雪芙更没料到,但是——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她疑惑地看向张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