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正一直以为李朱罗面对宫殿会毕恭毕敬,门口下马,步行进入。不过这一刻他也真实理解了这帮狗娘养的贵族没那么多讲究的,李朱罗骑着马直接冲进了后宫,披风扫倒了一片珍贵的瓶瓶罐罐——这里是她家。
“准备重新布置宫殿,我们要在这里拥戴仁宗之后为帝,这事情应该在后天举办,周王殿下来了没有?”
一个青年被士兵们搀扶进来,脸上带着茫然恐惧和不知所措。这也是仁宗最后的独苗了,此时他还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眼前的那个小姐姐似乎有些面善。
“小叔,你可还认识我吗?”
李纯俶似乎被李朱罗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不,不认识。”
“我是仁宗皇帝的长孙女,每年郊祭,银辇在你之后。”
李纯俶摇了摇头,他记得自己身后分明不是这个女人,也许是小时候的事吧,可是他记不得那些了。”
“大学院教授夏国字时,我们也曾经一同授书。”
李纯俶还是莫名其妙:“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吧?”
李朱罗没有办法了,站起身来左右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暗自咬了咬牙:“你七岁我五岁的时候,咱俩偷偷溜进王宫里面,拿笔在诏书后面画小乌龟打仗,后来被慈圣太后责罚去洗制书所用的绢布,你嫌累让我替你洗,还编故事说……。”
“莽瞎衫,原来是你!”
“殿下,是我,我回到白高大夏了!”李朱罗高兴的对李纯俶行礼。
此时,被五花大绑的嵬名令公也被押了进来,看到的是茫然不知所措的御史中丞张公辅,两个人此时在这种情况下相遇,错愕之情显而易见。
“潘正,你是怎么杀过来的!”
“我无意征服西夏,也不是杀过来的,只是知道尔国国内有变,所以过来匡扶国政而已。这次我带了五千铁骑铁甲,是为了拥立仁宗之后周王李纯俶为帝,此事苍天可鉴,身旁有仁宗皇帝的长孙女李朱罗为证,这位公主,我想你们多少还有点印象。”
李纯俶没有想到请自己来是要让自己当皇帝,惊得魂不附体。但李朱罗不由分说,就把自己的小叔叔扶到了御座之上,西壁啰乜和曲也怯律已经赶了过来,他们收拢兵士,发榜安民,并且通知了新皇即将登基的消息。
“西壁啰乜,我以为你是个好汉,没想到你!”嵬名令公大怒不已。
“元帅,嵬名遵顼昏庸无道,大夏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我不能不为国家计!”西壁啰乜长叹一声:“大夏要新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