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东西写的…”
张寅亮恶道,“这是王贼要招募贼兵啊!想必是与官军一战损失惨重,所以想诱骗附近村民加入他呢!可恨!可恨啊!”
“对对!我一眼就识破了他的诡计!这是开高价把我村的娃儿骗走啊!到时候老的一杀,留下妻儿要挟,叫你卖命呢!”
张寅亮点头,“里长真是好心思,这么快就看穿了王贼的毒辣之处!”
得到大人物的夸赞,里长心情好了许多,“那这个是不是要快快报给官府?”
“不必了,既然咱们能拿到,官军的斥候肯定也能拿到,不用咱们瞎操心了,哎,这些废物气死我了!怎么就能丢了青州城呢!”
里长道,“想必是王贼派的内应混进了城里,里应外合之下破了城!这招数太毒辣了!”
“是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二人唏嘘相伴回去,民兵头头一见里长来了,把捡到的几张纸卷都上交,里长摆摆手说烧毁吧,他也没有多想,以为是一样的内容,看着外皮儿一样,就下意识觉得内容也一样。
张寅亮观之有感,“先别急,这写的都一样吗?给我看看”观之,“差点儿误了这一份!”“可带十人内家口?莫不是疯了!”
“啊?什么疯了?”
“哦你们不要相信它这个榜文,都是骗人的!骗人的懂不?”
青州城西外一处大村落,昨晚有骑兵投掷进来几个纸卷卷,忐忑不安的民兵以为是什么不祥之物,不敢上前查看,直留到天光大亮,这才敢集合青壮过来捡拾。
村中里长冒着生命危险展开念了,围着三层村民听得津津有味,到这里突然一句疯了?
“里长,念完了?”
“咳咳,后面的没必要念了。”里长说着手里用力把纸卷揉成个球儿,没有随手丢弃,而是揣进了怀里。
一人影远远走来,大声问道,“父老们围在一起,可是出了什么事?”
“啊!张门馆!恁快过来看看!”
村民们闪出一条缝隙,走近来一位三旬开外的中年人,衣裳穿着普通,普通的就像他周围的村民一样……可不嘛,这是村民借给他的衣裳,原来那身太显眼了,早打包藏起来了。
这位张门馆并不是本村人,名叫张寅亮而是从济南府赶来的,半路遇到了官军的溃兵,闻知青州城失守大恐,但肩头重任容不得他离去,只得在附近栖身等候消息,然后再做决定。
里长见之,好心劝道,“张门馆,是大逆不道的文字,不宜再看啊!”
“是么?那我更应该瞧瞧了,王贼到底写了些什么。”
里长高声道,“所有人各回各家,不要再出来了!堤防贼兵来咱们村劫掠!快快都散一散吧!”
里长说话那就是天,村民即便好奇没有消除,还是对刚才的文字回味……里长也后悔刚才读出声,那没办法啊!读书人的坏习惯,一看到文字不发声读出,那就看不下来,等他想到这纸卷是祸害之时,已经晚了!好算没有老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