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脸色严肃,“你们不是宋家庄人,怎么会知道太公的事?”
阮小七脸色如常,来之前就打听过了,路人没一个知道宋太公有疾的事儿,那消息一定是被封锁了!
“我们自然是知道。”阮小七镇定的很,什么大场面咱没见过?
管事的眼睛滴溜溜转,眼神来回在阮小七和伴当身上转悠,俄而笑了,“你们想要干什么?直接说了吧?”
阮小七也笑了,“无他,见太公而已,安伯可放行乎?”
“随随便便进来两个人,就想见太公,未免太…”
“不要把事情搞的太僵,对你可没好处哟。”阮小七惊讶于戴宗的分析:安伯真的对太公图谋不轨?这是已经下手了吗?
安伯咽了唾沫,“想见太公可以,需要蒙了眼,绑了双手,再带你们过去。”
阮小七朗声喝道,“好啊!来吧!我只有两个时辰,如果不能出去,可就有人要来找我们了!”
“你们!到底是…”
“安伯!我劝恁不要激动,我们只是来解决事情的,不是来找麻烦的,恁最好配合,有些事说开了就好,没必要闹的很难看。”
管家看着二人的自信淡定,气息弱了三分,“给他们绑了手,蒙了眼带进来吧。”
三个护院走近,真把二人结结实实绑了,套上了头袋,咚咚咚!阮小七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赌徒还钱?这事儿也要来找我吗?”
“安伯,是500多贯钱呐,小的们怎么做主啊?当然是要通报恁决断啊!”
“奥,这么多啊,那我得亲自看着入账,不能弄错了,你去问问来人是还谁家的账,再跑去问账房先生找欠账的记薄,赌场都是早年间的事儿了,这欠账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还。”
管家叨念着,安安稳稳吃的点心,他要等两边把事情预备好,才会出发的……过了半个时辰,小厮来报,“找到了找到了,的确有一位欠账的赌徒!账房先生都以为是死账了,都勾掉了!”
“什么?500贯钱这么大一笔钱,岂是他随便能勾掉的?”
小厮道,“是三郎君要求勾掉的。”
“奥,原来是这样,一定是三郎宅心仁厚,所以免了他的赌债。”
“不是的,是人死销账了。”
哎哎?管家一脸惊愕,“人便是死了,也该查找家眷遗产,讨回钱来啊?按着赌场的规矩,没有一定的身家,是不可能欠这么多的。”
小厮道,“回安伯,账薄记载简略,没有这些原委,甚至要找到当时的记账先生才有可能得知前因后果,那小的给恁请去?”
大户人家有几笔糊涂账不奇怪,宋江经营赌场之时,经常给人免债,也不是什么新鲜了,账册上记载哪有那么详细?勾掉就勾掉了,新账都做不完,后来人谁知道这个?
管家顿了顿,“好吧,既然还债的人来了,咱们直接问不就好了?何必找什么记账先生?你前头开路,我这就过去。”
小厮领命去了,先行招待阮小七二人,坐的位置是没有的,你二人站着吧!
小厮狗眼看人叫阮小七很不爽,为了大事要紧,忍了忍了……等了好久,管家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