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员外道,“那也不好再耽误押狱公干了,恁就此止步,我们先走了。”
蔡福哈哈“那就此别过吧,有事儿可以再来找我!”
“恁公务繁忙,哪敢再次叨扰。”父子俩一前一后,准备目送走蔡福,蔡福走出半步,突然道,“卞祥,想不想进大牢开开眼?”
卞员外耳背一愣,卞祥咧开嘴笑道,“可以吗?从小到大,我还真没进去过。”
“可以的,光是给你讲谁谁混的多惨,你以为我是在编故事吧?真有其人的,趁他还活着,进来看看对你也是警戒”
卞员外想拉一下儿子再做思考,卞祥这边屁颠屁颠跑过去了!蔡福道,“放心吧卞兄,我有照看他!”说罢,二人扬长而去。
徒留下卞员外在风中凌乱,去哪儿玩闹不好啊?非要去大牢?那地方晦气,晦气得很啊!
……
蔡福带着卞祥走了一圈儿,各处的刑具、牢房、犯人确实很吸引卞祥,蔡福把故事中的人物指给卞祥看,打了火把照亮亮,看枯草中的颓废人物,好奇心远大于害怕,卞祥他心中坦荡啊咱是守法的良民。
“这一位就是一会儿要提的索超,曾经宣毅军中的指挥使,沦落到这步田地,唏嘘啊”
“哎押狱,我看你对其他犯人都是厌恶,怎么对这人哀叹呢?”
蔡福拉退了卞祥,“这里面有故事,但我身为两院押狱,是不敢、也不能乱说的!总之,案情曲折、扑朔迷离、要不然索军使不至于一直被关着没有宣判,就是因为理不清!奥对了,你朋友许贯忠,我听他还想接手这案子呢,被刑曹否决了,打发别地儿去了。”
“啊!啊!”卞祥好像想起了记忆深处的一个故事!“这个案子,不会是两年前的神秘军伍案吧?”
“还不到两年时间,看来贯忠跟你讲过?”
卞祥道,“可不嘛!那么有名的悬案,好几个重臣都在查,却至今未破解!”
蔡福打断卞祥的回忆,“不要多想了,当时高层掌握的线索比许贯忠多多了,那么多聪明人聚在一起都找不出蛛丝马迹,何况是许贯忠?好在,索军使有了出狱立功的希望,这就是好事啊!”
“他要出狱了?”卞祥知道了这位是什么身份,但还没有把人物对号入座,“那他此前是什么罪被关押呢?”
“损兵折将打了败仗,败了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物,你说该不该责罚?”
卞祥道,“他没有在阵前询问对方姓名吗?贼将通名,关某手下不杀无名之辈!”
“哈哈你话本看多了,什么贼将通名,互相瞧见了,就是一通儿乱箭,射死主将赚大发”
闲聊间,刑曹来人提索超了,交接了各种文书,戴着镣铐被带走了,全程一句话也没说,卞祥仔细打量此人,却模糊看不清。待牢房重归安静,卞祥小声问道,“他怎么不说话啊?”
“嚎的、叫的、哭的,全在关进来的前三个月发泄完了,现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不会吧?就成那样了?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