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他干的,还往我身上泼脏水。”
“奥,那恁这副尊容是?”
“我和晁盖闹崩了,我要检举揭发他!但我自身的黑料太多,所以我要想办法立功,你懂吧?”
“啊是这样啊,所以那位小张是与你接头的?”
王伦点点头,“与我同上崇庆寺山寨的,可惜一道门没进去,就被赶走了,结果呢,遭到追杀。”
“是这样啊”张青组合一下信息,“兖州大营就在徂徕山脚下,你跑到这里来是什么鬼?”
“你猜呢?”
“我猜个鬼啊!”张青拖着椅子坐了过来,“是不是出大事了?看你这么狼狈,你的护卫人等呢?”
“有时间问东问西,还不如说说你是怎么回事?你也很让我意外啊!”
张青摸一下鼻子,“我们夫妇嘛,还不是为了娃儿。”一脸的自得骄傲,好像娃儿是他亲生的一样。
王伦张张嘴,没好意思戳破他,“打算返归田园生活,不问世事了?”
“哎管不了那许多,祝虎经营州治多年,与多家相交甚好,我们在背地里打击他,他也在打击我们,我徒儿被他们整死一个。”
“奥”想来是很残酷的,“明早,我要个医士,要两身干净的普通衣裳,再来辆马车,能办到吗?”
“你又要去哪?不是那后生报信去了?”
“我有自己的安排,你给我准备便是,你们现在和唐斌还有联系吗?”
张青模糊道,“有吧?唐总管挺忙的,自从请调之后,没什么联系了。”
“好吧,你去吧,记得给我准备好东西,我困得要死,你去吧。”
张青见套不出话来,想着明天问也是一样的,遂退了出来,左右转回,万籁俱寂、冷霜凝秋。
一声啼哭划破静谧,张青顺势推开了房门,挑过珠帘,暖帐之后是一个妇人的身影,怀抱幼儿细心喂奶。
张青咳一声,“二娘,这种事让奶娘做不就好了,你又何必如此辛劳,夜夜这样熬,不是个事儿啊!”
喔喔喔,孙二娘边哄孩子边道,“来投宿的是什么人?值得你亲自安排?”
“额,你先答应我不要惊讶,不要去看他。”
孙二娘眉毛一拧,“是他?”
“不是他,是王伦,你说奇怪不奇怪,就像逃难似的,他说与晁盖闹翻了,我怎么就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