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聋发聩的声音在那一刻响起来,那声音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简直是变态的剧烈震响。
吓得白岩几乎从床上滚了下来,当她意识到可能出事的时候,却是看到伤势好的差不多的小猫儿竟然站立了起来,朝着大门口龇牙咧嘴,好像有人站在外面。
白岩皱起眉来:“谁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耶律奉站在门外,若有所思地看着白岩,片刻之后又落到了冲他龇牙咧嘴的小猫儿身上,这不是第一次了,这只畜生难道还有健忘症不成,他好歹也是救了它的人,别说感恩戴德了,至少也要安静一些呀。
在别人的地盘上,白岩通常都习惯和衣而睡,在看到耶律奉的时候,白岩也是径自走下床,一把将小猫儿给抱起来,冷声道:“怎么,今日怎么有兴趣来找骂了?”
每回子耶律奉来找白岩,就等于找骂,这一点毋庸置疑。
耶律奉心情倒是很好,他似乎在等什么,大概半盏茶之后,外面又是传来阵阵的剧烈声响,白岩好歹也是警察出身,如果这样的爆破声音她都分辨不出来,可就真的是白学了。
白岩朝外面瞧了瞧:“怎么,哪儿遇上恐怖袭击了。”
耶律奉并不懂什么叫做恐怖袭击,但他却是道:“的确挺恐怖的,我刚刚炸了一座山。”
白岩心下感觉到不对劲,如果只是简单的炸山,耶律奉应该不会特意来告诉她,而且耶律奉没事炸什么山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耶律奉又笑了笑:“山里面有两个人,我的死敌。”
他没有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外,那样生疏地看着白岩,等着看她的反应。
白岩眉头微蹙:“你的死敌?”
“墓门就是我的死敌。”耶律奉此话说的很清楚。
在江湖上,青衣门的死敌是墓门,而在他这边,赵臻和金河就是他的死敌。一个盯着他,一个缠着他,两个人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他的性命,既然有人想要他的性命,为何他要坐以待毙,不找个时间来反击呢?
“你什么意思?”白岩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抱着小猫儿的手都不由得收紧了力度。
耶律奉嘴角微微上扬:“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清楚。”
“你对赵臻做了什么?”
“我以为他够资格当我的对手,然而没想到还是一样蠢钝如猪,看来这回子墓门才要大乱了,等我收拾好邯郸城的残局就回白荼城,将我祖宗丢失的东西一件件地找回来。”耶律奉的声音轻轻飘飘的,好像在说一件和他无关的事情。
白岩不会懂他此刻的心情,他一直将赵臻当作对手,然而现在赵臻就这么被炸死在煤矿山里面,会不会显得有些儿戏?
“你杀了赵臻?”白岩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又是嘲笑地看着耶律奉,“呵呵,你能杀得了赵臻?”
“怎么,不信?”耶律奉也是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来,“当然,我现在也不能这么快下结论。赵臻和金河,我必须要看到尸体,才能说我杀了他们,这个你懂的。”顿了顿,耶律奉又道:“我只是提前通知一下你,免得你日后伤心。”
这话说的可是太过奇怪了,难道现在听到了就不会伤心吗?
可现在,白岩的脸上只有不相信,完全没有伤心——她绝对不会相信,耶律奉这样的计谋就能要了赵臻和金河两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