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冉皱着脸，勉强伸出小拇指拉钩钩。

她说话算话，有时间就上来看一看他，顺便滚个床单，陆地的食物被她吃遍了，又有了孩子，一身心在孩子身上，她还要培养下一任族长呢。

时间一天天过去，在陆地上的同类，受了情伤地回来海底，并永不进陆地。

还没玩够的，幻做另一个人，在陆地上继续生活。

没有苏长和的举报，人鱼族过得很好。

有时候，纾冉还让孩子们上来，瞧一瞧它们的父亲，不过都被宁清举着小刀，问它们，“把尾巴给爸爸好不好。”这句话给吓跑了。

时间久了，就知道是玩笑话，只要有妈妈在，爸爸永远都不成功。

爸爸馋了它们尾巴一辈子了，有时候宁清卖惨，它们会露出尾巴来给他看看。

也就是看看，不给他进一步的动作。

纾冉最喜欢的还是宁清给她洗尾巴，虽然每次都要抽他一尾巴的。

也不知道刀子是哪来的，没收了无数回了。

看着宁清白发苍苍，脸上爬满褶皱，纾冉还是一副少女模样。

人鱼的寿命很长很长，长到它们不易付出感情，特别是另一方伴侣是人这么寿短的生物。

宁清老了，害怕纾冉会嫌弃他。

在他看来，纾冉是因为他的容颜才喜欢的他。

这么久以来，纾冉一直在说他变丑了，她要去找好看的小鲜肉，要他带着她吃好吃的。

小人鱼们知道爸爸走不快，就算肖想它们的尾巴，也割不下来。

欢喜地在爸爸面前露出它们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