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声点头。
薛延又抱着两个烤红薯好一会儿,觉得心里头的烦躁劲好了许多,才将怀里的烤红薯拿出来,放在手里,看了一会儿,放在桌子上,起身,往外走。
“让人别动桌子上的两个烤红薯。”薛延不放心的嘱咐。
凌声点头,出府之前特意与全管家说了,谁也不准进风笙院。
燕南晚正准备离开赏雨楼,成希匆匆忙忙跑过来:“楼主,七皇子来了。”
“他来干什么?”
“找我师父。”
真来了。
燕南晚道:“告诉顾老头嘴巴严一些,不准让他知道我在赏雨楼。”
“属下这就去办。”成希说完,又急匆匆的跑去顾老头住的地方嘱咐这些了。
顾老头看着面前做得薛延,心里直犯嘀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儿来。碰上了燕丫头在,到时候想让我瞒什么我都瞒不住。
“师父,你来找我有事呀?”顾老头先开口,笑呵呵的问。
薛延坐在桌子边,也不说话,一直沉默着。
顾老头看他一直沉默,心里直打鼓,师父不会是遇到了有关生死的事吧!他现在想消失,昏过去也行,不想看见薛延。
“有没有什么药能导致人变得狂躁?”薛延问。
顾老头一怔:“师父,你就为了问这事,想了这么半天?”
“别废话,回答我。”
他又暴躁了。
薛延竭力控制心中的狂躁,手都紧握成拳了,看着顾老头,等答案。
顾老头没察觉出薛延的不对劲,点了点头:“是有这种药,但是一般都不会用在人身上,多是用在狗和牛身上。”
“为什么?”
顾老头捋了捋胡子:“这种药太过凶猛,但凡用了这种药那个人身体就会遭到巨大的损伤,会留下病根,身体消耗过度,也不长命了。”
“用在狗和牛的身上会是什么反应?”薛延咬牙问道。
“狗和牛都会变疯,疯狂的咬人撞人。”
“该死!”薛延眼下基本可以断定一定有人对他用了这种药,“这种药可有解?”
“无解。”顾老头摇头,“狗或者牛只能等死,而人一旦用了……”
“会怎样?”
“也只能等死。”
薛延心下一凉,浑身的怒气已经忍到了极致,正想爆发时,屋门被推开了,燕南晚站在门口,看着浑身怒气却还在强忍着的薛延:“你中毒了。”
薛延望向一旁垂首的凌声,满眼责怪。
“和他没关系,他拦不住我。”燕南晚走进来,站在他面前,手握上他的手,“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被人用了这种药?”
“我没有。”薛延哑着嗓子,不肯承认。
等死,多么可怕。
“那你就是有意吼我的,是不是?”
“不是,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