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薛延也没带着五千两亲自去燕府,他就等在皇子府里,等着燕南晚来偷。
昨儿夜里燕南晨回府后,听韩雨潇说了燕南晚的事儿,又联想到皇子府遭贼的事儿,他原本郁闷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不愧是燕家的女儿,被人欺负了,就给欺负回来。
接下来的几日,京中各大官家府邸都被偷了,连续的偷盗案像极了一年多前的那次。
朝中大臣纷纷来大理寺报案,燕南晚虽把案子都接了,但一直也不尽力查,迟迟查不到盗贼是谁。
大臣们没了法子,就将这事与皇上说了,皇上问了燕南晚,燕南晚也不惧,只是说着一直在查,只是这几日那盗贼不犯事了,她也没法子,总不能全京城挨家挨户的搜,稍有不慎会引起恐慌的。
皇上听了她的话也觉得有理,便嘱咐了她几句,这事也算是对各位大臣有了一个交代。
七皇子府自从被偷了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被偷过了,京中各大官员的府邸也接二连三的遭窃,薛延开始怀疑那天晚上的盗贼到底是不是燕南晚了?
两人这次闹矛盾都快有十日没见面了,薛延整日让凌声去打听燕南晚在做些什么,凌声每次回来都说燕大人在大理寺查案,一切如常。
他心里头憋屈,他都快想她想疯了,她竟然还若无其事的查案。
薛延觉得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他决定要主动。
特意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裳,带着全管家和凌声往大理寺去,美其名曰是报案。
来了大理寺,衙役恭恭敬敬的带着薛延进来了,去了大堂找燕南晚:“大人,七皇子来了。”
燕南晚正埋首在一堆卷宗中看的正认真,只听见衙役说话,也没听清他说什么,依旧没抬头,只按以往的话说道:“你们看着办。”
薛延脸色立马变得铁青,他人都上赶着来了,她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吗?
衙役也瞧见了薛延骤变的脸色,大着胆子又说了一遍:“大人,七皇子亲自来找你了。”
燕南晚这才听清衙役说的什么,猛的抬起头来,瞧着面前站着的人,笑的满面春风,她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起身,恭敬的问道:“不知七皇子亲自前来,有何要紧事?”
在燕南晚抬头的那一瞬间,薛延立马换上了一脸如春风的笑:“本皇子来报案。”
“既然是报案就跟着衙役去做一个记录吧!”燕南晚神情淡淡的,像是对待一个从未相识的人一般。
薛延挥了挥手,全管家和凌声就跟着衙役走了。
燕南晚瞧着还站在大堂里的人,挑了一下眉:“七皇子还有何指教?”
薛延笑着走到她刚才坐的地方,拿起她刚才放下的卷宗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问道:“又要整理?”
听着他这话,燕南晚心里就有点酸涩,想起年前的事,他还帮着自己整理这些东西,过了年就想用五千两银子把她给打发了。
“七皇子若是无事了,就离开吧!”燕南晚背过身,不看他,“这里是大理寺不是七皇子的皇子府,下官还有公务在身。”
薛延也不恼,不吭声,开始替她整理起卷宗。
燕南晚迟迟没听见他的声音,疑惑的转过身,看他正认真专注的替她整理那些卷宗。
她兀自生着闷气,而他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搞得想是她不懂事,偏生要和他闹一般。
“我有话想与你说。”燕南晚长吐了一口气,走到他跟前站定。
薛延头也没抬:“我也有话想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