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笃定,燕南晚看了他一会儿,微微笑了:“你觉得查花晨的事,我需要他的帮助吗?”
“燕南晚,你就这么想为薛延扫清障碍?”陶萧北似怒了。
燕南晚一怔,一时竟未反应他话中的意思,半晌后,她道:“我早就说了这是奉了皇命,不知与七皇子有何关系?”
“我不信,你不知七皇子也是想夺皇位之人。”他说的清楚明白。
燕南晚听得迷糊傻懵:“你说七皇子也想争夺皇位?”
陶萧北点头,不置可否。
燕南晚压下心中的愕然与诧异,面上无所谓道:“这些都是皇家的事,与我无关。”
“那你对我就真的……真的……”没有一点儿感情吗?他停住了,没问出口。
这原本就是个不会有答案的问题,他何苦要去问呢?
“既然你已决定了,那你我之间也未有什么可说了。”陶萧北目光落在煮沸的茶壶上,闪了闪,掩去眼底的失落。
“有。”燕南晚看着他,“不管你拿什么要挟秦照,我希望你早些收手,秦照是个好官,他还有大好的前途,不该因为你的事……”
“那我就不无辜吗?”他倏地加大了声音,质问着她。
燕南晚从未见过如此愤怒,或是如此失了分寸的陶萧北,一时愣住了。
“你,出去!”他仰起头,阖上双眼,双手揉着太阳穴,语气里尽显疲惫,“你若愿意放过我,我便放过秦照。”
“我从未抓着你不放。”燕南晚站起身,看着他,“陶萧北,我不知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但我知道这天下你不是最无辜的,因为很多真正无辜却被牵连的人,他们连开口替自己说一句无辜的权利都没有。而你,若真觉得自己无辜,觉得这世事对你不公,那你又为何做这些事去伤害别人?”
这天下之人谁不无辜,有多少人生下来就注定了命运,他们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陶萧北沉默。
燕南晚深深看了他一眼,心中万千悲凉。
管家等在屋外,瞧着燕南晚出来了,恭敬的走上前,寻问着:“燕大人不留府用午膳吗?”
“不了。”燕南晚微微笑着,“大理寺还有事,劳烦向丞相大人问个好。”
“唉,老奴送您。”管家在一旁引着路。
燕南晚笑着,跟在后头,也不拒绝,她知道管家有话与她说。
管家将她送到丞相府门口时,才开口:“燕大人,丞相大人让老奴给您带句话。”
“您说。”
管家道:“丞相大人说,关于私藏花晨一事希望燕大人秉公办理,莫要因为公子的一些所作所为而失了公允。至于秦大人的担忧,丞相大人已经解决了。”
燕南晚稍稍有些意外,但很快也就接受了,知子莫若父:“多谢丞相大人了。”
“丞相大人也只是不想看到公子越走越错罢了。”
燕南晚又往府里看了眼,犹豫的问着:“你家公子幼时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管家仔细想了想,摇头:“公子自幼被丞相大人保护的很好,未受到什么事。不知燕大人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好奇陶公子是如何养成这般冷心冷情的性子。”燕南晚打着哈哈。
提起陶萧北的性子,管家也是愁,又与燕南晚多说了两句:“公子少时倒也是个热心肠的人,只是后来被夫人打骂了一顿后,就变了。后来又遇上花家一家被斩,性子越发清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