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燕南晚走到门口,回头,俏皮的笑了笑,“我都这么大人了,才不会吵架。”
是不会吵架,你俩冷战起来比吵架还可怕。
“去吧!”
燕南晨揣着那封信往皇子府走,也没乘马车。
她一贯如此,心中若是有想不明白的事,拿不准的主意,就喜欢在街市上走着,听着街市上的叫卖声和你来我往的讲价声,心头的阴霾总能散很多。
只是今日,却不见得。
燕南晚看着对面走过来的人,想躲,她低着头,往一旁的酒楼里走,走了两步,对面的人就叫住了她。
“燕大人,这是要去用午膳?”
燕南晚正了正身子,露出几丝笑:“太子殿下。”
薛寒牧信步走过来:“本宫也还未用膳,若是燕大人不嫌弃,就陪本宫一道用午膳。”
“下官自然不会嫌弃。”她恭恭敬敬说道,“只不过下官还忙着去查丞相府一案,怕是不能与太子殿下共用午膳了。”
她说的都是实话,可到了薛寒牧耳中却变了意味。
今日早朝时,薛延嘲讽他一个太子太闲,如今在街市上遇见了她,她话里话外又在说他闲,这两人怕是诚心和他过不去。
薛寒牧脸色沉了沉,笑的意味深长:“燕大人既然要忙,本宫就不耽搁了。”
燕南晚瞧着他笑,觉得莫名其妙,又怕他暗中使绊子,淡声道:“毕竟是太子向皇上举荐的下官,下官若是查的不清不楚,到时候,皇上怕是要怪罪太子识人不清了。”
真是说了一番好话,三言两句,就将两人拉到了一条船上。
一年多来,他一直想拉拢她,她的态度一直模棱两可,今日反倒是主动上了他的船,可这船该如何走,主动权都在她手里。
“本宫自然希望燕大人能将这件事查的清清楚楚,也好还丞相府一个清白。”
燕南晚微笑着:“太子殿下,您这话说的就早了,清白不清白,也要等到下官查了之后才好说。”她不让薛寒牧再开口,拱手,“下官有事,先走了。”
薛寒牧死死的盯着燕南晚离开的背影,眼中波涛翻滚,他竟然一天吃了两次瘪,真是该死!
经薛寒牧一打岔,燕南晚也就不想了,这事总归要说的。
皇子府中,薛延正在书房中,管家端着午膳往书房去,碰上来找薛延的燕南晚,立马笑了起来:“燕大人,用过午膳了吗?”
“我在府中用过了。”燕南晚瞧着全管家手中的午膳,“七皇子还未用午膳?”
全管家道:“七皇子方才忙着,午膳端上来,又凉了,老奴才让厨房给热热。”
燕南晚跟着全管家一起来了书房,薛延伏在案前不停的写着什么,听见开门声,他也未抬头,只道:“午膳放桌子上。”
全管家劝道;“七皇子,您还是先用午膳,不然一会儿又该凉了。”
“写什么呢?这么忙!”燕南晚开腔。
薛延听着她的声音,抬眼,将案上的写的东西顺手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