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如果没有他，牺牲的就是我了。”

王术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说道：“这里面有250万，是王天他临死前嘱托我给您的，他还让我对您说声对不起。这么长时间他没有陪您，为了任务在外面奔波，没有好好陪在您身边。”

其实这张银行卡是王术自己的，这里面的250万也是他为田天他们办事获得的报酬。

王术觉得，不管王天是好人还是坏人，他确实为自己挡了整整一个弹夹的子弹，救了自己一条命。所以这钱，就当做他对老人家的赔礼。

老人家将银行卡推了回去：“这钱我不能要，既然小天他不是罪犯，是为国捐躯，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小天他其实是个好孩子，从小就孝顺。那个时候我们家里穷，过年的时候最好的菜就是一个煮鸡蛋，结果小天说什么也不吃，非要让给我……

小天他爸死的早，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那个时候我问他有什么愿望，他说他要成为一个有钱人，让我住进大房子里，每顿饭都有肉吃。

等小天长大了，他也到市里去发展，我则留在老家种种地。那是二十年前，他每月都往家里寄回四百多元，他说他被一个老板赏识了，每个月能赚一千多！

可后来我去市里看他才知道，小天他哪里是被什么老板赏识，他是在工地搬砖，一个月只有六百元……他自己一个月只花两百，把剩下的钱寄给我。

不过再苦的日子都撑过来了，小天他不怕苦不怕累，凭借一双手在城里租了房，落了户口。

两年前，我突然重病。那个时候我都想不治了，你不知道，一个手术加上住院费要一百多万！这哪里是要钱，这是要命啊！

为了我一个老太太花一百多万，不如给我儿子买个房子，让他有个娶老婆的本。可小天他说什么也不干，把我硬是绑到了医院。

结果一周后，小天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笔钱，交上了手术费和住院费……想必也是那个时候，他就成为线人了吧？

不久之后，他买了房子，取了老婆，生了个大胖儿子，我这个老太太也抱上孙子了……”

王术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老人家的唠叨。也许她好久没有找到人诉说，也许是她儿子的突然离世，她此时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半个小时后，王术从老人家的屋子里出来。不过临走前，他还是把贴有密码的银行卡放在了水杯底下。

王术叹了口气，看着外面的阳光，世间依旧是那么美好。

“老人家，听说他有个儿子，那他儿子叫什么名字啊？”

“王歌。这个名字当初听起来像是女孩的名字，我当初还问他‘小天，你怎么给你儿子取这个名字啊？’

你猜他说什么？他说‘我要将我没做到的事，让我儿子完成！’”

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