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术……你真是个诗人！”

“这叫哲学家。”

中午，王术在食堂吃饭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立即端着饭盘来到了院长旁边的座位。

王术夹起自己盘子里的一个鸡腿放到院长的盘子里：“给你！院长，这是我最爱吃的鸡腿。”

院长看到王术过来，强忍着离开的冲动，夹起盘子里的鸡腿：“怎么？你最爱吃为什么还要给我？”

王术低头吃着蒜薹，含糊不清地说道：“毕竟你有两个老婆，需要多吃点鸡腿补补腿，吃哪补哪么！”

院长刚要把鸡腿往嘴里送，听到王术所说的话，立即石化在原地，尴尬地咳嗦了两声：“那个……王术啊！咱们谈个交易怎么样？”

王术嘴里塞满了食物，看起来就像仓鼠一样，抬起头来看向院长，点了点头。

院长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王术啊……你想不想出院？我查过你的病历了，其实你完全可以出院的！”

王术立即飞速地摇了摇头，把嘴里的食物大口咽了下去，喝了一杯水，急忙说道：“不出去！绝对不出去！在这里不用干活就有饭吃，有水喝，有床睡，有电视看，精神病才出院！”

王术的回答与院长想象中的回答大相径庭，院长着急地说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出院你可以呼吸自由的空气，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想玩游戏就玩游戏，没人会拦着你！”

王术还是摇了摇头：“外面的社会才是精神病院，那些所谓的正常人能做出我们都不敢做的事情，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出院？”

院长听完王术的话，在一刹那甚至觉得王术说的有道理。可他脑海里的两个女人让他迅速清醒，如果王术留在这里，说不准哪天领导视察，王术多嘴说出他的把柄，他的十几年努力就白费了。

院长急中生智，说出一番让王术铭记在心，决定出院的话：“深究人性，每个人都是精神病。院里院外，其实是同一片世界。既然如此，为何不去见识更多的同类朋友？”

“深究人性，每个人都是精神病……”

王术手中的筷子一时间忘了夹菜，坐在凳子上出神地喃喃自语。

院长看到他的话触动了王术，他拍了拍王术的肩膀，把鸡腿放回王术的盘子里，转身离开了。

傍晚，王术看着熟睡的室友，听着走廊外传来不明的吼叫，想着院长的话：“真的要离开这里么？十五年的时间，不知道我的能力修炼的怎么样了……”

王术看到睡着的室友眉头紧皱，额头冒着冷汗，他将食指抵在室友的额头上。顿时一阵惶恐、不安、恐惧侵袭了他的心灵，传遍全身。

王术看着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的室友，温柔地轻声说道：“我走后，希望你不要再做噩梦了。”

第二天，室友看着空荡荡的临床，发呆地说道：“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想告诉你我昨晚做了一个美梦呢……”

王术穿着休闲服，看着院长兴高采烈地递给他一份出院证明，说道：“出来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外面的世界虽然很可怕，但是也很美好，希望你以后有个精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