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芳听着卫姝的话,似乎来的兴趣,不由的放下了碗筷,绕有兴致的看着她:“哦?有什么办法?”
卫姝挑眉一笑,少有的狡黠与得意,放下碗筷认真的说道:“既然他们以不愿意开张来威胁王爷放出罪魁祸首,不如就遂了他们的愿好了。”
“放了张员外?”赵德芳眉头紧蹙,实在难以相信。
卫姝连忙摇头否认,拿了酒壶斟上酒放到赵德芳的面前,抬首对上赵德芳质疑的眼眸,神秘一笑:
“既然他们不想开张,那就不让他们开张,没收他们的经营权,再在阳平县重新找人开商铺,这开商铺的钱开出票据,由县衙盖上印鉴,报上朝廷补贴,如何啊?”
“方法行是行,只是一时之间,上哪儿去找那么多商铺呢?”赵德芳眉头紧蹙,一脸的为难。
“王爷。”卫姝拿了筷子夹了菜放到他的碗里,随后才道:“此举并非是真的为了找人开新商铺,而且给阳平县这些商铺的掌柜一个下马威。”
“哦?”
“王爷你想啊,他们自己不开张,耗的便是王爷爱民如子的心,一旦因为供需方面的问题造成哗变,王爷罪无可赦,所以他们便有了牵制王爷的王牌。可反过来呢?没收他们经营权,他们便是变主动为被动,也就对王爷没有任何威胁了,这时候,便不是王爷找他们,而是他们找王爷,等大他们齐聚一堂时,再公开审理张员外是案子,岂不是一举两得?”
卫姝挑眉狡黠一笑,看的赵德芳微微一愣,随即颔首浅笑,终是眉头疏散开来:
“你呀,何时学的这么狡猾。”
“王爷教的。”卫姝昂首应道。
“我何时教过你?”赵德芳有些疑惑。
“在王府时看的那些书,王爷也从旁教导,只是我悟性高,学到多而已。”卫姝得意的笑着,随即拿了筷子将狮子头夹到自己的碗里,独占美味。
这么久以来,卫姝是第一次觉得这餐饭食是最香的,没有嘈杂的环境,也不是风风火火的吃饭,之和日思夜想之人相对坐着,欢欢喜喜的吃着这餐饭。
就连卫姝的都不曾发觉,这一餐饭吃了很久,也吃了很多。
这有了卫姝的建议,翌日一早,这赵德芳便在县衙拟了文书,让衙差挨个送去了那些商铺的负责人手上。再拟了一份告示告诉全县城百姓,若谁想要开商铺,便可前往县衙报备。
在县衙县令的帮助下,一切皆以部署妥当,赵德芳在后堂坐着,面前是县令命人泡的新茶,泉水新茶透着清香。
只不过对于赵德芳此举,县令却是异常担心的,负手在赵德芳面前来回转悠着。
这阳平县的商户少说也得百十来家,这王爷下令全部收回经营权,岂不是得引起哗变?
赵德芳瞧着眼前来回踱步的县令,不由勾唇浅笑,放下了茶碗,清了嗓子道:“庞县令。”
“下官在。”县令听见赵德芳的声音,连忙转身朝着赵德芳揖礼一拜。
赵德芳抬眸瞧着他,无奈道:“你转的本王眼都花了。”
“王爷,这新设商铺与夺回经营权可是大事,如何能够如此草率啊。”庞县令痛心疾首的看着赵德芳,狠了狠心才道:
“若是因王爷此举引起哗变,下官可是会如实上报圣上的。”
“那你也得有机会如实上报才行。”从前院进来的卫姝连忙说道。
卫姝提剑昂首阔步的走来,庞县令瞧着如此肆无忌惮闯入县衙的人,一脸愤怒,连忙唤着来人,却被赵德芳拦下:
“此来圣上亲封的六品昭武校尉,卫姝。”
庞县令瞧着面前这个个头不高,却是一身杀气的少年,不由的皱了眉,想着这连军中的人都来了,可谓是有备无患,自此庞县令也不怕了,毕竟出了事自己也能如实上报,两不得罪。
“如何了?”赵德芳瞧着卫姝,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