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晴晚或许成了一个关键人物。这时候也没有必要再任由她潜伏在府里了。
“杜晴晚一直和外界有联系,只不过从未抓到现形,”楚灵槐摸了摸额头,表示无能为力。
“都是我太低估她了。”流川暗自后悔,“前天夜里她去找长公主谈话,我竟然没有发觉不对劲。”
“不好了,杜……杜小姐她自缢了。”芷香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流川惊慌地看着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死了?”楚灵槐也难以置信。
“不……”芷香缓了口气,“我发现得早,把她救下来了。”
流川听她这么一说,才把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现在怎么样了?”
芷香皱了皱眉头,回答道:“昏迷不醒。”
“那我去看看……”
流川刚想走,突然听到一声“圣旨到……”
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大概都猜出了七八分圣意。
摆明了这是要人来了。也不知道谁向皇上献了谗言,皇上指明要郭初之带长公主酉时进宫陪刘太后用膳。
宫官走了之后,郭初之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带着一些人直接去找石伏易去了。
流川则把目标定向这个无关紧要却想掀起波澜的杜晴晚。
“别装了,”流川一进门就开门见山地问话,“说吧,是谁指示你混进将军府的?”
杜晴晚眼皮抖动了几下,没有睁眼。
“你现在不说,一会儿可别后悔,”流川冷冷地笑了笑,“我叫人在后院挖了一个大坑,准备把你活埋了。”
杜晴晚还是保持沉默。
“你今天上吊不过是为了让将军愧疚,可是将军却毫不在意,”流川随手拿起她枕边的一封信,拆开看了看,笑出了声,“你居然还以为将军不知道你干的坏事呀?”
杜晴晚突然睁开了眼,对流川的话感到震惊。
“那天我质问你的时候,将军就在门外,所以我才把假证据留在屋里,任由你拿去毁了的。”
“你……”杜晴晚气得从床上爬起来,指着流川,话都说不出来,“你太卑鄙了……”
“卑鄙?”流川听到别人这么骂自己,居然觉得这是种夸耀。她再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丫鬟了。“你不是也一样吗?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如今竟然不知廉耻出卖自己的肉体。”
“你知道什么?”杜晴晚突然大吼一声,“我在宫里面受了多少人的唾弃,好不容易离开那个鬼地方,我怎么可能再任由别人欺辱?”她红着眼睛,紧紧握着拳头,“我从小锦衣玉食,被人捧在手心里,凭什么在外面就要受人践踏?你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奴婢,凭什么也能踩到我的头上来?你有什么资格嫁给一个大将军,那里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