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打算的。现在倒不必了。”流川笑着答道。
在这最适合春游的季节,坊间的闲在人家早就开始筹备春游必备的物品了。趁着天好,冯涵羽也带上了家人出来游玩了。
当然,他的目的并不纯粹,因为他早就探听好了,郭初之也带着流川出来游玩,为了邂逅,就上演了这么一出巧遇的戏。
马车陆陆续续地赶出了城门,到了郊外的河边停下,好几家已经占好了地方,在那里搭起了简易的帐篷。过了一会儿,五颜六色的帐篷和衣着就将这片绿茵般的草地点满了。
冯家的马车在郭家早派人来占好的地方上理所应当地停了下来。
然后冯涵羽下了车,把两个儿子陆续抱下车,又去礼貌性地扶锦叶。在后面骑马的冯禹泽这时也将马拴好,走了过来,看见兄长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竟莫名地提上一股怒气。
锦叶大概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回头看了一眼,露出一脸无奈之色。
她身为人妻,总不能去顾及情人的眼色吧?这次冯禹泽回来,好像是铁了心要把她夺回来的,但是这有悖于伦理的事怎么能翻到明面上呢?她出身书香门第,早就因为这一点僭越被人压得抬不起头了,若是再摆出来,恐怕这辈子都无法见人。冯涵羽能为她保守了这么多年秘密,她也是心存感激的,定然也不愿意让他丢了颜面。
她赶紧低下头转身,去照顾两个像是脱了缰绳的马儿的孩子。
冯涵羽一回头,正好撞上冯禹泽那不甘的目光。
他知道冯禹泽这次回来绝不是简单地为父亲过寿,所以也想试着接触一下,看看他的真真意图。
“止容,这次回来打算住多久?”冯涵羽走到冯禹泽面前问道。
“等父亲过了寿,我就走。”冯禹泽盯着远处奔跑着的冯子墨,回答道。
“听说李贺那里有动静了?你离得近,没受到干扰吧?”冯涵羽试着打探。
“我一个小喽喽能受什么干扰?”他冷笑着,“倒不像是兄长,只要挥一挥衣袖就能晃动半边天。”
“半边天?”冯涵羽倒觉得这个词用得稀奇,“止容你是挖苦我啊?当初手握兵权时,你又不是没见,一次次地落败,如今只混了个参军。”
“别人不了解,难道你的弟弟还不知道吗?”冯禹泽认真地看着他,声音极低,“虽然不知道兄长为何一次次弃了手里的权利,但是我知道只要你想夺回来,那便是一伸手的事。”
“所以呢?”冯涵羽觉得这个弟弟有点高看自己了,“你打算和我再一起干一番事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