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不知道。”芷香还是不想说，因为这关乎流川过去，连流川都不愿意提起，她就更应该保密了。

“你是故意瞒着我吧？”杜晴晚略显尴尬地问道，“其实你不想说我也理解，毕竟我在你们眼里还是以前那个刁钻刻薄的二小姐，没关系。”她说着，眼里溢出几滴泪光。

“不是，”芷香也觉得自己太过防着她了，稍微有点心软，“其实真没什么，就是你说的那样，他纠缠流川，流川才跟你进宫的，不成想等她出宫以后，冯大少爷还是不愿意放开她。”

“冯大少爷不惜和将军翻脸，也要来纠缠流川，可能他对流川是用了心吧？”杜晴晚从那天春游时流川落水就看得出来，冯涵羽真地很在意流川，不只是为了骚扰。

“嗯，也许是吧。”芷香点点头，表示承认她的话。

“真是羡慕流川，”杜晴晚由衷地流露出羡慕之意，“出身虽然不好，但却有两个男人那么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她。”

“是啊，”芷香看着眼前的一片迎春花，露出羡慕之意，“我们流川呢就是命好，可能是因为她太过善良了吧。”

“是……”杜晴晚意味深长地一笑，“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将军从来都不在内院睡呢？他和流川难道没有夫妻之实吗？”

“这个嘛……”芷香更不知如何回答了，但又怕杜晴晚多心，才硬着头皮答了一句，“其实流川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心，她不想辜负将军，又不想违背自己的意愿……”

杜晴晚猜测着，低下头问了一句，“难不成流川还真喜欢冯大少爷？”

芷香犹豫了半天才点了点头，“或许吧……”

这对杜晴晚来说真地是一件喜事，这样她就可以全力撮合那两个人了。或许有一天自己能留在郭初之身边，那样她就不用再受制于人，那些威胁也就烟消云散了。

流川和冯阑汀边吃边玩了许久，听到一个丫鬟说冯涵羽接冯阑汀回去时，流川的心突然沉了下来。和冯阑汀处的时间越久，她就越贪婪这种感觉，有时候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和他一起走。

四月将尽，在这繁华盛开，春色满园的季节里，将军府又迎来了喜事。

婚期一定，整个朝廷都开始暗暗筹划了。原本就污浊的朝廷风气此刻是利欲熏心，人人都畏惧的大将军在他们眼里就是最大的威胁，如今又娶了这位女将公主更是如虎添翼，有人便悄悄递上了密信，希望圣上可以收回郭初之的兵权。

圣上自然考虑过这些了，他倒是不急于收回兵权，而是想从他这里再拿到点什么，所以只管保持沉默。

新婚前夕，将军府早已被喜气挤爆了。流川和芷香早早地躲出了府，只剩下甘心听人使唤的杜晴晚。她一时间代替铃铛，担起女管家一职，准备新衣，收拾婚房，连柴米油盐都管理起来，这些事好像对她来说每一件都不是小事，只要她知道的，一定会叮咛好几遍，很多人不明白的事都去问她，令她忙的不可开交。

“啧啧啧……”楚灵槐在院子里寻了一处还算空阔的地方站着，看着指挥得当的杜晴晚，啧啧称奇，“这苦难果然是能磨人啊！居然把这么以为千金小姐磨练成一个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