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夫人来了啊！”李馥瑶抬头望见指挥台上的流川，就朝这边走了过来，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挑衅。

“长公主。”韩志洛退后一步，给她腾出地方。

“是啊，”流川礼貌一笑，看向台下的士兵们，“公主好雅兴啊。”

“哪里，”李馥瑶也回之一笑，“把夫人请过来不过是想和夫人切磋切磋，不知夫人可愿赏脸？”

“那是自然，”流川抿嘴一笑，“只不过公主不要嫌弃我笨。”

“怎么会？”

两个人一言一语地客套着，不仅未让人听出其中的友好，反而令人更加心惊胆战。

两个毫不示弱的两个女人之间的较量还真值得一观。

“夫人可会射箭？”李馥瑶拿了一把弓，问道。

“以前将军教过，”流川故意道，“只不过是将将拿得起来而已。”

“那好，我们两个就试试。”李馥瑶笑着把弓箭奉上，然后走到后面的案几边上拿了一只茶杯过来，“夫人先来，我当靶子。”她说着就要往远处走。

“长公主……”夕若一看，紧张了起来，“您身份尊贵，怎么能当靶子？”

“我先来吧。”流川把弓箭交给韩志洛，走到李馥瑶身边，把茶杯拿在手里。

“那本公主就献丑了。”李馥瑶早就等她这话，回去接过弓箭做好了准备。

“将军，您快去救救流川吧！我怕长公主拿她解气，失手伤了她。”芷香央求道。

“谁吃亏，她流川都不会吃亏，你就放心吧！”楚灵槐开玩笑地说道，“不过我倒是想看这两个人斗起来的样子……”

“楚公子您还有心思说笑！”芷香真是无奈，可是又十分担忧。

“那我就去看看，若是她故意使坏为难流川，我一定出手帮忙。”以郭初之的了解，李馥瑶绝对不会轻易绕过流川，他不想让流川受伤，就应了。

“好，我们同去观摩，顺便，要不要打个赌？”

“楚公子，这都什么时候了……”

李馥瑶见流川刚把茶杯放到头顶，她就拉动弓弦。

流川看到她出手这么快，赶紧收回手，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等候那枝利箭飞来。

“彭……啪……”

很多人似乎只听到了放弦的声音，那茶杯就已经掉在地上，碎了。

练武场霎时宁静，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