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李玉阳上下打量了一番，“在哪儿呢？”

“我迷路了，没找到厨房……”流川略表歉意地说。

“真是笨！”李玉阳冷哼一声，把这事抛到一旁，走出门来，“陪本宫去转转！”

“是！”流川偷偷一笑，俯身跟在她后面，屁颠屁颠地去了。

李玉阳心情很好，所以不同她计较。

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冷漠的皇兄今日会如此通情达理，给自己创造了这么多机会不说，刚刚还主动和她提出要为她去向父皇说媒。和远在魏州同母同父的宋王皇兄比起来，这秦王居然更为亲切。

就冯涵羽这个性子来看，孟夫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问题出自哪儿，但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口，她还是把杜晴初提了来问个清楚。

“初儿，”孟夫人坐在堂上，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问道，“你能告诉为娘，今天羽儿做了何事，惹着了你？”

“我……”刚到洛阳冯府时，杜晴初才见过一次孟夫人，还未摸清她的性子，此时做了这等事，心里满是恐惧。她颤抖着答道刚刚不是故意的……”

“什么？”孟夫人想她哭诉也好，认错也罢，可偏偏来了这么一句。

“刚刚大少爷突然把脸……”她脸上泛起红晕，“贴过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

“我就说这臭小子，在自己房里也就算了，硬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说府里嘴杂，他还是这么为所欲为，实在太不像话了！”孟夫人气得拍桌子，手里的茶水都震洒了。

“母亲，是儿媳的错……”杜晴初认错道。

“这不能怪你，”孟夫人安慰着，冲外面喊道，“去把大少爷叫过来！”

“是！”

杜晴初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夫人竟是如此的通达，要是早些遇到这么好的婆婆，说不定流川也能少替自己受一点委屈。

不一会儿，冯涵羽就来了。

他依旧黑着脸，推门进来看见背对着自己的身影，脸色更加难看。

“羽儿，”孟夫人道，“我已经问清了，你说以往在宋州的时候你什么样子我也管不着，现在在洛阳你便不能再如此放纵！大少爷就应该有个大少爷的样子！”

冯涵羽听着训斥，用犀利的目光扫过面前的背影，那个背影微微颤抖了一下，大概是感到了寒意。

“府里人多嘴杂的，今天碍于你的面子，我就先委屈委屈初儿，关她一天，你若是再犯，为娘定不会再护着你！”

“是！”冯涵羽重重地应了声，然后对着面前的背影道，“那就有劳夫人了。”

“来人！”孟夫人命令道，“带大少夫人到后院经房去，让她反省一晚。”

“是……”

两个老婆子进来，左右看看，走到杜晴初身边，将她带走。她出来时恰好和冯涵羽对了一眼，她意识到对方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