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不满。”

“哦……”流川见四下无人，便开门见山，“你觉着……少夫人我……是不是很好欺负？”

“啊？”红艳大惊失色，连忙跪在地上道，“奴婢不敢，不知奴婢做了什么让主子不高兴……”

“我只是随便问问！”流川看她怕成这样，赶忙打断她，安慰道，“不是针对你，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奴婢只是个丫鬟，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哪敢对少夫人有看法……”

“这有什么，之前我生病时，你们一个人都不搭理我，任我自生自灭……”

“大少夫人饶命！那是灵清姐姐的命令……奴婢……奴婢也……”红艳哭得泣不成声。

“灵清啊……”流川琢磨着，“灵清这个丫头好像在你们中间倒有些威严啊。”

“灵清姐姐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老夫人把她留在冯府就是来管奴婢们的。”

“那我管不了你们是吗？”

“管得了，您是主子，奴婢们自然也得听您的，灵清姐姐也得听您的。”

“既然你还懂得什么是主子什么是奴婢，我倒也不怪罪你了。”流川俯身去扶她起来。

“谢少夫人！”红艳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继续带路吧，”流川往前看了一眼道，“大少夫人我也不是安荷那种刁钻的女人，你和你的姐妹们说说，跟着我有银子花，不受委屈，人也自由，要是中立，我也不勉强，但是谁要敢跟我作对，我定当让她知道我的手段。”

“是……”

铃铛把这个叫流川的丫头唤到后院的女工房里，请她指导这些女工为主子们做些新衣。自己却溜出来，散散漫漫地在后院里溜达。

打听了许久这杜家的老管家，如今也得去见一面了。

郭文肃恰好在院子里闲坐着喝茶，远远看见这么一个丫鬟朝他走来，似乎是张陌生的面孔，就站起来迎她。

“您可是郭管家？”铃铛带着一脸欣喜上前行礼问道。

“姑娘是……”

“哦……我是铃铛，大少爷刚招进来的女工，就在那女工房里做事。”铃铛端详着他，眼神里泛着疑虑。

“哦，铃铛姑娘找郭某有何事？”

“啊……是这样，房里的布料不够了，我想同老管家说一声。”铃铛道。

“我吩咐下去……”

“不……”铃铛阻止道，“老管家，他们上次挑的布甚是不好用，不如……您带我出去亲自挑选可好？”

“这……”老管家疑虑了许久，见这姑娘也真诚，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