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钦哭唧唧的揪着卿芝栾的衣角,“娘,你这下手可真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
卿芝栾睨了卿钦一眼,“小废物玩意儿,我已经下手很轻了,只收了你差不多两成的功力,要是那江垭下手,你可就没了。”
卿钦,“……”看来卿芝栾还是不够了解她,卿钦以为的两成功力差不多已经是她的一大半了。
卿芝栾打了一个哈欠,准备转身走,这屁大的事都要她这个掌门来处理,“你……给我记得去下房报道去。”
“再给我惹事儿,老娘弄死你。”卿芝栾放了狠话,然后用手掌挡了挡太阳,扭着她的水蛇腰准备回顶峰的寝殿。
卿钦有点怀疑,这卿芝栾是怎么当上掌门的,她在原主的记忆里搜索了一下,发现这位置原来是……继承的……
卿钦她娘的娘也是掌门……
卿钦见卿芝栾打了一个响指,一声怪啼划破天际,然后一只黑色的大鸟展着翅膀,从陡峭的山间快速朝着这边飞过来,驯顺的停在了卿芝栾的面前。
卿芝栾往上轻轻的一跃,站立在那怪鸟的背上,而后再一侧卧,躺在了上面。
她拍了拍那怪鸟的翅膀,怪鸟又是一声怪啼,然后又重新展开翅膀,朝着苍穹之上而去。
卿芝栾走了,红豆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抱着卿钦的大腿就开始哭,“小姐,是奴婢不好,奴婢一会儿没看着小姐,小姐就被掌门给抓住了,是奴婢没用。”
而且红豆还听说,卿钦被卿芝栾罚到下房做一月苦力,红豆觉得天都踏了,她家小姐什么时候训做过粗活呀。
卿钦把红豆给提溜起来,“红豆还是很有用的,可以用来煲粥……”
红豆呆呆的看着卿钦,眼角还挂着一颗泪珠,小姐怎么这时候了还想着吃。
卿钦也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用衣角擦了擦嘴角的污血,刚才那一口血吐出来了反而好受了一些,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
卿钦低头看了看手腕处的那颗红色的一小点,若有所思,那就是守宫砂,昨晚原主并没有真正的和那鲛人破了身子。
还好原主赌鱼时,那一网下去,不仅捞出了一条鲛人,还捞出了许多的海鲜。
原主和一群纨绔胡吃海喝,身上长了不少的红点,这才躲过了刚才的罗织和江垭,不然美人落在他们手里,不死也得残。
卿钦让红豆去重新拿了一些药物和纱布来,自己则是进了房中,那鲛人坐了起来,见卿钦进来,他朝着卿钦看了过来。
他刚才听见了,那些人想要他的血解毒,可是她没有把他给交出去,而是为了他被废了三成功力,而且还要被赶去下房做工一个月。
卿钦,“怎么起来了?快躺着,我给你擦药了。”
他看着她的唇角,她似乎从今早醒来,嘴角都是上扬的,他觉得像是他之前在深海里时,透过蔚蓝的海水看到的苍穹之上的海鸟的翅膀。
只不过现在,她的嘴角沾染上了一些血渍,她没有擦干净,而到了此刻,已经干涸到有些发黑了。
红豆推开门,“小姐,你要的药和纱布来了。”
卿钦又是连忙把旁边的被子拿过来,给缠在那鲛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