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钦,“只知道保护别人,为什么不保护保护自己?”
“有的。”
官晰敛已经在调查是谁在背后搞鬼,其实也很好猜,知道这些事情的,基本就是清水镇的人。
只不过陈登一个人是掀不起这么大风浪的,然后官晰敛顺藤摸瓜找到了胡蝶那里。
卿钦还没有吃饭,官晰敛给她煮了一碗面条,用上了冰箱里所有的所剩无几的食材,加肉加蛋。
卿钦吃了面,洗漱过后,两个人躺在床上。
“阿敛,你小时候……”卿钦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还是别让他说了,虽然她想了解他多一点,可是每一次回忆可能都会是让他撕开伤口的疼痛。
“没关系的,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之前不告诉你,只是害怕吓到你。”官晰敛沉沉的说。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官晰敛就意识到自己家里和别人不太一样,官宗总是打骂涂秋,而涂秋也不是吃素的,官宗扇涂秋巴掌,涂秋就把官宗的脸挠出血痕。
涂秋长得好看,官晰敛的长相完全是随了她。
涂秋是官宗从人贩子里手里买下来的。
涂秋一直想要跑,官宗就拴着她,直到生下了官晰敛。
清水镇太偏远了,而且整个镇都小,涂秋生下官晰敛之后还跑了很多次,可是每一次都被官宗给抓回来了,等待她的是更加残忍的对待。
到之后,涂秋好像妥协了,开始跟官宗一起吃喝嫖赌。
但是涂秋的姿色惹得很多男人垂涎,他们都想要她。
而涂秋也喜欢和他们调情,这让官宗和涂秋的关系越来越恶劣。
后来,镇上来了一个收购药材的小老板张胜,那男人贪图涂秋的美貌,涂秋贪图他的钱财,于是两个人很快就暗度陈仓了。
官宗碍于张胜的财力和势力,只能有气往肚子里咽,而涂秋仗着有张胜撑腰,于是更加放肆。
一个人的怒气和怨气积累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是会爆发的。
那个黑云压城的雨夜,涂秋和官宗都还没有回来,官晰敛房间里的灯坏了,没有人修,他其实自己会换灯泡,只不过他的钱不够买灯泡。
他写作业,需要灯光,于是到了涂秋和官宗的屋子里去,可是一开灯,就和翻窗户进来的张胜碰了个正着。
那时候的官晰敛虽然小,但是也已经知道一些事情了,况且他早慧。
他隐隐约约的知道那些邻居说涂秋是婊子背后和张胜脱不了关系。
而且张胜从窗户进来本就是不怀好意,官晰敛开始用脚踢他,让他赶紧滚出来,可是当时只有几岁的他,怎么可能比得过一个成年男人。
张胜轻而易举的制住了官晰敛,把他捆起来,嘴里塞进毛巾。
而这个时候门外有了涂秋开门的声音,涂秋是和张胜串通好的。
张胜把官晰敛关进了一边的柜子里,官晰敛发不出声音,手脚也被废弃的电线捆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
官晰敛听到了他们的不堪入耳的调笑声,而且从柜子的门缝里,他看到了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肉体。
他突然泛起了恶心,他想吐,可是嘴里塞着帕子,那种恶心不仅是生理上的,更是心理上的,让他觉得身上起鸡皮疙瘩,一种巨大的悲怆笼罩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