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我没事。”卿钦从他的眼神看出来了,他需要反复的确定,才能从中获取一点的安全感。
“那……我们回去?”官晰敛问。
“你自己才是受伤了好不好!”卿钦有点生气,他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他自己的身体,他鬓角的血都凝成了血痂,他也跟不知道痛似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走了,带你去擦药。”卿钦拉着官晰敛的手朝着门诊部走。
官晰敛看着搭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白嫩的小手,步伐有些迟缓的跟在卿钦身后。
最近他都把自己控制得很好的,将自己身上的那些卑劣阴暗面全都藏得好好的,可是一但是关于她的,他真的忍不了、受不住,他控制不住自己。
她会对他失望吗?
官晰敛微微抿了一下唇,有些懊恼。
卿钦拉着官晰敛去挂了号,今天的值班医生还是那次给卿钦包扎额头的那一个。
也不知道是因为卿钦长得好看还是其他什么缘故,那医生居然还记得卿钦。
“小姑娘,又是你呀。”那医生说。
听医生这么一说,卿钦把目光从官晰敛身上转向了他,她也认出了医生。
“这次不是我……”卿钦对着医生礼貌性的笑了一下,把官晰敛拉到医生面前,语气有些嗔怒,“是我不听话的男朋友。”
医生一听,再结合官晰敛身上的伤,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伤莫不是小伙子和情敌动手打起来造成的。
他笑了笑,感叹年轻真好。
医生让官晰敛坐在看诊的板凳上,卿钦站在官晰敛的旁边,看医生给他处理伤口。
医生很快就把官晰敛额头上的伤口处理好了,官晰敛的身上还有很多淤青,医生开了药酒,让官晰敛自己回去用药酒把那些淤青给揉开。
卿钦跑上跑下的去缴费、拿药,官晰敛本来想和她一起去的,但是被她一个眼神给制住了。
“你休息一下,不准乱跑了。”卿钦对着官晰敛说,“我会很快回来的。”
官晰敛只能听话的坐在医院走廊边的长椅上,手指扶在膝盖上,不安的蜷缩起来,不能外惹她生气了,她会不要他的吧……
他这么阴暗,血腥又暴戾,像个异类一样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喜欢他,甚至是厌恶他,就连血脉相连的父母都是,可他小时候明明是很乖很听话的。
可是被称作母亲的女人依旧厌恶他,把他关进柴房里,那个被称作父亲的男人觉得他是一个累赘,没喝酒的时候对他拳打脚踢,喝醉了的时候,甚至提着他的头往墙上撞。
有一次,那个男人喝得烂醉,他因为那个女人的夜不归宿而勃然大怒,而官晰敛的眼睛长得和她特别像。
那个男人喝得已经吐词不清了,还扬言要把官晰敛的眼睛给抠下来,官晰敛当时害怕极了,男人提着他的衣领,露出狞笑,跃跃欲试。
官晰敛挣扎着摸到了桌子上的其中一个酒瓶子,他狠狠的朝着那个男人的头上砸了下去。
没把那个男人砸晕,只是见了血,那个男人被这么一砸,酒醒了大包,他不抠官晰敛的眼睛了,只是因为他想着到底是自己的种,得留着给自己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