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月清楚,自己刚才进香荷殿的时候门口侍卫都看到,皇后不敢动自己,还能这样威胁。
她俯下身子道:“臣女明白。有歹人对三公主行凶,贴身太监舍身护主而亡。宫女采薇路过这里,发现后阻拦未果,被歹人所杀。歹人被抓以后当场被击毙,三公主受了惊吓,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皇后怒目圆睁,血红的嘴唇翻开冷声道:“来人,让门口的侍卫进来收尸。告诉他们,今天之事,一律按照苏离月所说而传,若让我听到其他言语,我定将其扒皮抽筋!”
说完她让嬷嬷背着三公主离开香荷殿,直到目送她离开,苏离月才起身。
世人常说:自作孽不可活。今天东方望舒是完完全全的作茧自缚,当时自己质问她的时候,她若还存有一丝良知和情分就不会玩火,落得如此下场。
苏离月找个偏殿把衣服换了,又回到了宫宴上,这会宫宴已经接近尾声,有些官员已经走了。
郑岫毓见苏离月回来猛然一喜,“阿月,你跑哪里去了?你再不回来,我就去找你了。”
苏离月莞尔一笑,“刚才换好衣服到旁边转了一圈,你也知道,我不适应这样的场合,多走了一会,所以回来晚了。”
郑岫毓知道苏离月不喜热闹,听了这话也不疑有他。
“皇上和皇后都回去了,北齐皇子和使者也回四方馆了。刚才苏丞相说他要和皇上谈事,今天就不回府了,让我给你说一声别等他了。”
苏离月见郑太傅也不在这里,觉察到郑岫毓是为了自己在这里等到了现在,“嗯,我知道了。阿毓,谢谢你一直等我,庄樱呢?”
“别担心,庄樱喝多了,少将军已经安排她先回府了。我们现在也回去吧。”
俩人并行往奉天门走,郑岫毓突然道:“北齐皇子说他暂时不走了,要留下参加我们的秋日猎鹿以后再回去。”
苏离月轻蹙眉头,“为何?”
郑岫毓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刚才我爷爷和北齐使者一起喝酒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聊到了秋日猎鹿,北齐皇子觉得有趣就当场表示要留下来参加,皇上也不好拒绝,就同意了。”
“苏丞相好像就是和皇上商讨这些事去了,现在这种时候,不能拂了北齐的面子。五皇子的身份特殊,身体又有隐疾,怕秋日猎鹿上出问题,所以要做好万全之策才行。”
苏离月想到那天在庙里凤羽说一别就是下辈子再见了,转眼间,他又要在这里参加秋日猎鹿,看来这离别还要再等几天。
是夜,二皇子东方上闻的寝宫。
东方上闻狠狠的摔碎了手里的茶盏,看着旁边的白净小太监怒吼道:“这就是你办的事!”
旁边站着的白净小太监,正是潇湘馆和平无交手以后跑掉的那个。
他看到摔在地上的茶盏碎片快要割了自己的脚,赶紧后退两步,“主子,您别生气,我们还有的是机会。”
东方上闻一听到这话,火上心头,“机会?本宫给你多少次机会了?你次次都让本宫失望!”
“醉秋楼出事以后,我费尽心思设计了局,结果呢?我刚才看到东方上彻还带着那快挂玉!到底是你事情没办妥还是父皇偏袒东方上彻到了这种地步?”
“今天在潇湘宫的事,你不仅没办成,还暴露了自己。现在耿飞那边说潇湘宫进了歹人,还杀了一个女子,他正在追查那个女子的来源。东方上彻安全无恙的回了太子宫!”
东方上闻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心里的怒火越说越是难以平息。
今天诸事不顺,唯一让他顺心的就是郑太傅。
郑太傅那个老家伙还是很有心的,见父皇一直不提秋日猎鹿的事,他在宫宴上借着敬酒的机会,不知道如何说服了北齐皇子参加秋日猎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