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岫毓摸了摸苏离月的额头,“是不是今天太热,刚才又吹了山风,这会不舒服?”
苏离月轻轻点点头。
静言师太对着东方上彻和凤羽弯腰合掌,“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可否允许贫尼先将苏施主安排到厢房,待安排好了,贫尼再陪两位施主说佛?”
凤羽和东方上彻自然同意。
静言安排身边一个尼姑带着郑岫毓和苏离月俩人去了厢房。
把苏离月安排好以后,小尼姑就退下了。
郑岫毓坐在床边不肯走,苏离月道:“阿毓,我躺一会就好了,你出去陪太子他们吧。午膳就不用喊我了,我若是饿了,就喊这里的姑子给我送点吃的。”
郑岫毓听到太子殿下四个字的时候,眼里的亮光她看的一清二楚。
她倒是很乐意看到郑岫毓和太子在一起,太子有两个妾室,但是一直没正式立太子妃。
郑岫毓是郑太傅亲自带出来的,懂礼节,识大体,性格又沉稳,和太子刚好合适。
郑岫毓见苏离月面色好了一些,知道她无大碍,怕扰了她休息,嘱咐了几句就出去了。
出了厢房到前院,见只有东方上彻和他身边的贴身侍卫,静言师太和身边的尼姑都不见了,不禁纳闷。
还未等她开口询问,东方上彻问道:“阿月如何?”
刚才苏离月前脚走,金凤羽后脚就说自己也不舒服,可能是一早上山,这会又热,隐疾刚好,所以累的撑不住了。
他怕金凤羽又病了,不能准时参加宫宴就麻烦了,当即安排人送金凤羽去居士林休息了。
居士林是万祥寺招待男眷的地方,幽静清雅,很适合静养。
他在这里是不放心阿月,怕她有啥意外,所以一直等着。
郑岫毓听东方上彻喊她郑姑娘,喊苏离月一口一个阿月,心里有点闷闷的,“阿月没事,休息一会就行了。”
知道苏离月没事,东方上彻脸上挂起了和煦的笑,“北齐五皇子身子不舒服,本宫已经安排他去居士林歇息了,马上就要用午膳了,今天的寺里的客人就剩我们两个人,你可愿意和本宫一起用膳?”
他知道阿月没事,心里也安心了,顺势邀请了郑岫毓一起用膳。
在万祥寺这里,不分男女,不论身份,香客的膳食和庙里尼姑、僧人一样,一律食素。
不过香客可单独在斋堂的包间进餐。
郑岫毓心怦怦直跳,能单独和太子一起用膳是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哪能不愿意,赶紧应了下来。
应完以后,又觉得自己不矜持,低着头,红着脸,跟在太子和他的侍卫后面,一起去了斋堂。
苏离月并未休息,睁着眼,脑子里乱糟糟的。
这个金凤羽到底想干什么?一早跑来神掌山就算了,还来女寺这里,说什么求佛问道。前殿悟法大师的水平南凌皆知,何必到要静言师父这里?
眼前突然出现凤羽的俊脸,她赶紧闭上眼睛,自己莫不是疯了,大白天的还想着凤羽。
睁开眼再一看,这不是幻觉,是真的。
凤羽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还朝着她肆意的笑。
她惊的猛然坐了起来,“你疯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是女眷的厢房,他不是在太子在一起吗?到这里来干嘛。
凤羽也不客气,直接坐在床边,“来看你啊。”
“我怕你昨天为了我找书操劳过度,今天才病倒的,所以来看看。”
“放心吧,我刚才说我病了,东方上彻让我去休息,我趁机会溜出来的,这会他们都在用膳,没人看到。”
苏离月气的直咬牙,“我没事,刚才就是看到你才被吓到的,你来莲溪寺这里干什么?我就不信你是找静言法师求法的?”
他明明知道自己功夫不俗,身体完全无恙,刚才只是装的。
凤羽无辜的看着苏离月,“我真的就是来求法论道的,顺便求神掌山的神仙保佑,让我多活几年。”
“我不信!”
凤羽叹了一口气,“哎……我说实话你不信,我还能怎么办?我担心你的身体,眼巴巴的跑这里来看你,你还要赶我走。”
苏离月赶紧下床,上去就要把他拉下来,“你快出去,被人看到你在这里,我就完了。”
凤羽赖着不起来,索性直接躺在床上,“我现在可是病皇子,你把我拉哪去?”
他侧身躺在床上,看着苏离月突然邪魅一笑,“我一会要给东方上彻说,我身体不好,要在寺里住一晚上,我晚上过来找你可好?”
苏离月手一抖,“我为了清静才躲到这里来的,你晚上来找我干嘛?若是被别人看到,丞相女儿半夜在庙里私会北齐皇子,我还要不要脸了?要不要活了?”
凤羽躺平在床上,“你太伤我的心了,昨天还要帮我找解药,说想让我长生不老,这会看到我就生气,女人果然善变。”
她板着脸,上去就要把凤羽扯起来,“我好的很,这会不用你看。你再不起来,我就喊人了。”
凤羽一脸不在乎,“你喊谁?东方上彻还是外面的尼姑?你休息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你不在乎了?”
“你不会一掌打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