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过河拆桥(2 / 2)

想必她也会有一枚同样的校徽吧!

冷寒也奇怪夜楚的安静,好奇地把目光投向了他的掌心。

老楚,他怎么会有圣一的校徽?是发现了什么吗?

她本来打算留作纪念的校徽,在那一晚后不见了,不会是她的吧?

冷寒的心马上揪了起来,她的校徽后面还刻着一串数字,是她的身份证号码。

正想着,夜楚把校徽翻了过来,冷寒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了靠,这时不知道她的好眼力是幸运还是不幸,校徽后面真的有一串数字。

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会这么巧?

冷寒心虚得赶紧躲远了,像要急于和这枚校徽撇清关系。

吉姆向夜楚这边望着,叹了口气:

“我说楚啊,你就不要再看它了,再看它也不会说话,也不会告诉你主人是谁,点酒吧。”

夜楚像没听到吉姆的话,向冷寒举起了校徽:

“冷小姐,你也是圣一毕业的吧?”

冷寒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干吗问她?

“告诉我校徽后面的这串数字是什么意思?”

夜楚把校徽放到了冷寒的手心里。

冷寒战战兢兢地把手缩回了自己的眼前,“圣一外国语大学”,七个红色的行楷字非常醒目好看。

她抬起另一只手将校徽翻了过来,一连串不太清晰的18个数字映入眼帘,她的手颤抖起来,这串数字还是钟克然帮她刻上去的。

她的校徽,她当然知道这串数字是什么意思,可她要怎么回答夜楚呢?

绝不能让他知道,这枚校徽是她的。

“什么意思都有可能,那要看刻上它的人是什么意思了。”

冷寒回答得很自然,夜楚既然不知道她是谁,那么便没有理由将这枚校徽与她联系起来,拥有圣一校徽的人又岂止一个。

说着,把校徽递回给了夜楚,她的回答意思很明显,不是她的校徽,她当然不会知道什么意思。想要知道其中的意思,那就得去问当事人。

夜楚接过校徽,冷笑一声,又把它揣回了兜里。

“夜先生怎么会有圣一的校徽?”

冷寒迫切地想知道她的校徽是如何跑到他手上去的。

这时,吉姆神秘地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很诡异:

“冷小姐,这可是个秘密,不足为外人道也。”

冷寒只好笑了笑,既然人家说是秘密,那就不可能告诉她了。

不过她可不是外人,而是这个秘密的主角。

“好了吉姆,不是要点酒吗?问问姜导喝什么吧,我只要清水。”

夜楚觉得吉姆有些多嘴了。

“只要清水?噢,我知道了……”

吉姆开始惊讶,马上又神秘地笑了起来。

夜楚自从那晚喝醉酒办错事后,他对酒精开始有些恐惧了,能免则免。

冷寒也偷偷看了一眼夜楚,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有意地看他。

他为什么不喝酒了?

冷寒没有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只会让自己不开心,更无法与夜楚相处。

然而,他们的相处才刚刚开始。

“还有,别忘了,姜导喜欢美女。”

夜楚又补充着。

冷寒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听不懂姜导刚才与她的对话,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姜志焕的意图。

他又在帮她解围了,为什么害她的是他,帮她的也是他?

这样下去,她该如何对待他?

酒过三循,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12点,冷寒早已哈欠连天

其实夜楚不必陪姜志焕出来玩的,若以他真实的身份,恐怕很多人要惧怕他三分。

只是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一定要折腾一下这个小妮子,所以今晚的约会,他是为了冷寒而来,更确切地说是为了折磨冷寒而来。

“好了,散了吧,我累了。”

夜楚一整个晚上都只喝清水,有些许困意,却很清醒。

四人出了包间,又要穿过那个拥挤的舞池,那是个让冷寒头痛的地方。

夜楚压低了棒球帽,走在了吉姆的后面,冷寒则跟在夜楚的后面,最后是姜志焕。

四人前后挤在了舞池中,,紧接着姜志焕的人也跟着贴了上来。

又是一个喝醉的男人,无奈之下她加快了脚步。

两匹狼之中,她选择了夜楚。

奇怪的是,此刻拥着她的这匹狼,虽然霸道,却少了狼性的凶猛。

突然心如鹿撞,冷寒有些紧张起来。

快速穿过舞池,冷寒紧张的心跳依然没有停止。

又一次过河拆桥,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头转向一边。

自从正式认识了夜楚,虽然他霸道蛮横地欺负她,但也总是在帮她。

这么说来,她也是经常利用他。

转念一想,他干的好事,她利用他几次又何妨?

冷寒想着,自顾自地往外走去,管他什么夜楚,什么姜志焕,下个月她一出国,跟这些人都将再无瓜葛。

no。1的门口,冷寒看着吉姆说:

“姜导喝了不少,看来也不用我再翻译什么了,我先回去了。”

吉姆笑笑,道:

“当时姚琪说她认识一个翻译,我还半信半疑呢,想不到姚琪那假小子还有你这么个美女朋友,真是让人惊讶。哦,不,是惊艳!”

冷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吉姆又道,

“很晚了,还是我们先送你回去吧。”

冷寒想了想,又要坐夜楚的保姆车?

那不是正常的车,是一辆会让人做噩梦的车,还是算了,不如自己回去。

“不用了,你们都喝了不少,我一个人可以的。”

冷寒始终没有看夜楚,完全把他当成空气。

夜楚冰冷的眼神射向冷寒,微微皱眉:

“冷小姐说不用,又何必多此一举?我们走吧。”

夜楚对吉姆说道,也不再看冷寒,转而率先上了保姆车。

吉姆笑道:

“那好吧,冷小姐,明天见。”

姜志焕也用夜语叽里咕噜地说了什么,三人上了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冷寒狠狠地咬着下唇,气得直跺脚,好你个夜楚,竟然真的不送他?

可是明明是她自己说不用送的,那还在气什么?

可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啊,深更半夜,真的很危险。

冷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人都走了,她还在这边别扭什么,回家吧。

打车回到了小区,冷寒又走进了熟悉的楼道。

她家住五楼,走到四楼的时候,她习惯性地跺了跺脚,可是四楼与五楼之间的平台上,声控灯没有亮。

她忘了,这盏灯是被她亲手打碎的,她怎么还会期望它再亮起来?

转身坐在楼梯上,生硬而冰冷,钟克然,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些什么?他还会不会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