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担忧地看向段越,问道:“那书院学子岂不是会受到影响啊?”
闻谖漫不经心地开口:“放心吧,不是厉鬼,掀不起什么风浪。”
她打了个哈欠,眸子泛着些许泪光,看向陈沐问道:“对了,你们食堂在哪儿?有没有客房可以睡一觉?”
“……”
·
从明月山庄到书院一路马不停蹄连歇口气的间隙都没有。
闻谖身体有些吃不消,捞走小团子,借了间客房,一沾床马上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外边月光正亮,一轮弯月悬在空中,月华无限。
竹影绰绰,衬着月光,透过窗子溜进来。
“……白白?该醒醒吃夜宵了。”
闻谖睡眼朦胧地往被子里摸了摸,没摸到预料中的圆润小身板,整个人霎时就清醒了,跑到门口一看,果不其然睡前贴在那儿的符纸已不见了。
一定是谢鄞年那臭瞎子!
他早就对小孩图谋不轨了!
·
“咔嗒——”
闻谖怒气冲冲地开门,下一秒就受到了坐在门外的一大一小齐齐地的注视,闻一白眼神唰地亮起来,飞奔扑到她身上,甜甜地喊:“娘亲”
谢鄞年慢条斯理地起身,随手拂了下衣摆,淡声道:“孩子没丢。”
“桂花糕叔叔在教我念书呢,”小团子邀功似的仰起头说道,“叔叔说我可有天赋了,他说的话我都能记住!”
闻谖眉梢微挑,半信半疑道:“真的?”
谢鄞年说道:“若是你不信可以问段越,他刚走不久。”
难不成真的是她错怪他了?
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闻谖眸子滴溜转了圈,嗤道:“你不是一直想把他带去谢家吗?”
谢鄞年:“不冲突。”
贼心不死!
闻谖哼哼唧唧,杏眸瞪得溜圆,像是这样就能用眼神攻击谢鄞年似的。
好好一个人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非逮着他们不放,闻谖气得想咬人,等事情搞清楚了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和他在一起这几天最近净倒霉了。
“睡了足足三个时辰,你是猪吗?”
一道冷淡的嗓音忽然响起。
段越抱臂站在门外,轮廓隐在夜色里,一身黑衣宛若与黑夜融为一体,语气嫌弃:“醒了就别杵着,那个鬼出现了,你去收了。”
“??”
“你不是人吗?干嘛要来找我?”
闻谖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使唤起人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啊,她木着脸说道:“谁爱去谁去,关我屁事!”
小团子奶声奶气的学道:“关我屁事!”
谢鄞年微微蹙了下眉:“粗话,影响小孩。”
“……”
段越这次没有生气,仿佛她的反应在他的预判中,只挑了下眉,道:“你当真不去?”
“不去!说不去就不去!”
“哦,我还好心来通知你去看表演呢,那鬼是个舞娘,正在跳舞。”
“……”闻谖步子拐了一半,听到这话又转回来,面无表情地往外走,“事情还是有转圜余地的,这鬼我收便是。”
谢鄞年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