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群架很有可能打不赢,还容易被揍。
一归揣着明白说:“我们是来讨说法的。”
“话虽没错吧,”闻谖顿了两秒,但打架避不可避啊,这时听见谢鄞年清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言简意赅道:“我在。”
闻谖:“?”
你在?你在能顶个屁用啊,闻谖掐着指关节嗤了声,刚准备开口忽然反应过来,谢鄞年姓谢啊,四大家之首的谢啊!
魏家在谢家面前啥也不算。
谢鄞年瞥她,淡声道:“想通了?”
闻谖诚恳道:“嗯嗯嗯,是是是,您才是大哥。”
一归噗嗤轻笑出声。
谢鄞年颇为无奈地摇头,朝她伸出手,说道:“令牌给我。”
什么令牌……闻谖有些懵,歪着脑袋看他,一阵风吹来,结果被他白绫的发条糊了一脸,问道:“你在说什么?”
“谢家令牌。”
“你的令牌怎么会在我这儿?”
这风像是和她作对似的,白绫顺着风一直糊在她脸上,闻谖拨了好几次,忍无可忍伸手去端起谢鄞年下颚,抬起他的脑袋。
微凉的下颚留下了指腹的温热。
这回白绫全糊他脖颈里了。
闻谖舒坦了。
谢鄞年顶着张面无表情的脸说道:“……上次在船上你没还。”
他把令牌丢给她看的那次,正好遇上水鬼掀船,解决完就靠岸了,闻谖没提,他也就没问,一直到现在。
想了好一会儿,闻谖才从记忆里扒拉出这一段。
闻谖把包袱翻了个便才找到被压在最下边的令牌,仗着他看不见瞪他,嘟囔道:“你怎么不早问我要呢?搞得好像我私吞一样。”
谢鄞年:“不重要。”
说着停顿了一秒,接着道:“你若是想要,送你也无妨。”
“……”
一归眨了眨眼,默默地转过了头。
闻谖递在半空的手硬是僵住了,满脸的怀疑人生,木着脸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又是要送纸鹞,又是要送纸傀,现在连谢家令牌也要送。
你就这么想骗我去谢家么?
谢鄞年垂眸,从她手里接过令牌,又重复了一遍:“知道,但这些都不重要。”
闻谖掐着腕上的铃铛。
仰起头看他,蹙眉,问道:“那什么重要?”
谢鄞年没有回答她。
只是径直走到公会的守卫面前亮出令牌,神色颇冷,语气很淡:“把你们管事的喊出来,就说,谢二要见他。”
看门的守卫见到令牌吓得脸色白了,立刻往里跑。
而就在这时,从门内走出一位身着橘橙色襦裙的女子,用一根金簪挽着发丝,还别着许多珠钗,看着很是富贵。
“慌里慌张的做什么,是魏家没给你胆子么?”
守卫当即跪下,咽了咽口水,说道:“禀小姐,是、是谢家二公子来了,还说要见您!”
魏乐欢眼神忽地一顿,问道:“你再说一遍?”
“是谢二公子来了,拿着令牌说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