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木门自中间被打开一条缝隙,缝比较小,里面又好像有点暗,所以易瑶只看见门缝里有一只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们,然后一个非常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你们是谁。
初听这声音易瑶感觉有些熟悉,但这个时候不容他细想,赶忙上前一步,
我们都是府中药田的杂役,来这里是找一位姓张名远的管事大哥。
里面的人安静了片刻,
你们找他有何事!
易瑶微笑着不卑不亢,
自然是有些要紧事的,还望大哥行个方便。
里面的人发出一声轻笑,
呵小小年纪,你这丫头还知道防人呢!
语气甚是有些轻佻。
易瑶皱了下眉头,忍住心底的不适,刚想回他话,身后突然响起了胡大海沉稳的声音,
我们有一好友前几日突然被调到庄子里面,至今不曾见一面,也不知道她过的如何,所以就想进去看看。
胡大海虽说没有怎么来过这个庄子,但经常在外走动,天下门房人都一般黑,张燕还在高府时,他为了经常能见到她,经常的跟门房的人打交道,还是比较了解的,这里每个人都有些放不上台面的收入,谁也不妨碍谁这是不成文的规定。
刚刚他说的这段话,也是与易瑶事先前讲好的,因为绝不可跟他们说有要带走张燕的想法,不然这些门房的人精可不帮他们。
男子又发出一阵笑声,
那他为何要帮你们啊!
易瑶嘴角扯了一下,
我们自有我们的法子。
喔!
里面安静的片刻,然后吱呀一声,突然门给彻底的打开了。
这是一个颇为壮硕的中年男人,皮肤比常年在外奔波的胡大海都黑,长相很是平凡还有些许粗糙,只是通身有着十足的阳刚之气,外加一丝邪气,看着就不好招惹。
易瑶觉得,他手中如果配上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的话,绝对适合去当土匪。
向前大跨了一步,他便已经走出那小木门的门框,堵在易瑶面前,眯着眼睛笑了笑了,自报来路。
我就是那姓张名远的人。
易瑶有些错愕,这就是红姑庄子里面的相好?
只见他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道,
你们那什法子且说来我听听。
经过最初的错愕后,易瑶快速回过神来,笑了笑,不答他的话,反而低头快速得从怀中摸索,了取出一个香囊,双手伸出递过去,略低头解释道,
这是红姑给我们的信物,那什法子就在里面。
那个自称张远的男人挑了下眉毛,单手接过香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两人,声音迟疑,
你们认识。
易瑶朝他行一礼,
我和已在庄子里面的好友都曾在红姑院子里头做事。
原来如此。
他了然的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手中的物品。
伸手解开手中的香囊,里面是一条手帕,上面好像还绣着什么东西,张远朝自己那面斜放着,所以上面的东西易瑶看不真切。
就一条手帕而已,易瑶还是有点担心的,这张远到底是答不答应。
看了一会后,他抬眼斜觑了他们两人,然后把香囊连着手帕直接塞进怀里。
跟我进来吧!
说完转身进了庄子里面。
易瑶与胡大海对视一眼,也抬步走进去。
庄子里面的一条偏僻小径上面,有两女一男,三个身影快速的往前走着,前面带头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婶,此刻她一边往前快速的移动,一边转头提醒着跟在后边的两位少年,
两位注意一点周围啊!
边走还边嘴巴跟他们念叨着,
这段时日老爷都在庄子,可绝对不能引些事端出来。
且你们要看的那位姑娘刚来,老爷正上心着呢,听伺候的人说时不时会问一下她的情况!
那老爷到底是要把她如何呢?
纵然是压低了声音,但声音依然非常的清脆,跟在后头有些清瘦的女子问,
那大婶绕头想了一下,皱眉朝身后的女子摆摆手,
这谁知道呢?
又自言自语,
老爷也是,这两年做的事越发的叫人看不懂了。
大婶,我们还是快些吧?
跟在身后的青年男子似乎有点着急,忍不住开口催促,
就快到了,大姐回了个头,朝他没好气的一瞪,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