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富庶之地,更易滋生腐败罪恶。
沈三七每日与江南官员们吃吃喝喝,被人吹捧拍马,不亦说乎,展昭假扮的劳先生,屡屡在旁提点劝阻,十分扫兴,官员们以视察民情为由,干脆把他支开。
这日,午后,展昭带着沈三七来到一座大山上。
“三少爷,你等等我”
沈三七提了提腰带,最近吃吃喝喝,大肚腩又回来了,展昭的衣裳显得很有点紧。
“三,三少爷,我,走,不,动,了”沈三七累得瘫倒在地,吁吁喘气。
“嘘”展昭躲在一处隐蔽的树林里,目不转睛地瞧着前方。
沈三七从地上爬起,顺着展昭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远处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一群人,隐约听见纵马奔腾,马叫长啸,还有人在喝彩鼓掌叫好。
“淮大官人马术高超”
“淮大官人马术冠绝天下”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展昭小心翼翼地慢慢挪移着步子,从侧山绕了一圈,来到那边的山头,与沈三七躲在一处山坡下,才看清来一切。
只见一个锦衣男子骑着一匹纯白马,在一片广阔的平地上奔跑,一群人围在一座临时搭的凉亭下,凉亭里雅座案桌茶皿一应俱全,颇为讲究。
凉亭旁跪着一名衣衫单薄、被五花大绑、吓得凄凄抽噎的女子,她丫鬟打扮,素颜淡粉,但清秀白净,粗布麻衣下掩不住花容月貌。
“三少爷,那姑娘,忒好看的,您是要英雄救美?”沈三七调侃道。
展昭目光一转,只瞧了女子一眼,又盯着骑马的人,语气毫无波澜道:“英雄救美,非你莫属。”
“嘿嘿……”沈三七脸上通红,挠挠头,又朝着女子看了几眼。
突然,不远处传来几阵不大不小的嗡鸣声,奇怪的是,马一声长嘶,前腿双立,十分惊慌,淮大官人坐不稳,一下从马上摔下,顿时眼冒金星,浑身疼痛。
在场的人瞠目结舌,原本吹捧献媚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圆场,刚才骑马的淮大官人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暴跳如雷道:“谁,敢抓弄本大爷,快快出来受死。”
“噗嗤”
展昭耳聪目明,听到了一声细微的暗笑,淮大官人显然听不见,发了一通脾气,把在场的人祖宗十八代骂了几遍,又悻悻然骑上了马。
马刚才受了惊,但被驯马师安抚一番,才让淮大官人骑上,听话地溜了几个来回。
突然,“扑通”一声,两只马前蹄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突然往前一跪,淮大官人这次竟头前脚后一翻,屁股落地又往前一趴,狗吃屎般栽了个大跟斗。
展昭忍俊不禁,嘴角微扬,又闻一声微声嗤笑,暗处藏的料想是位武功不俗的御马高手,为人顽皮捣蛋,把淮大官人耍得团团转。
“该死的畜生,站都站不稳,枉我花了这么多银子买你回来”淮大官人拿起马鞭使劲抽马,不料马扬起前蹄踩踏,驯马师赶紧过来把马拉开,免得他受伤。
“到底是谁,躲在暗处,卑鄙无耻,龌龊之极……”
淮大官人憋着一肚子气无处发作,开始把马和暗处高手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骂累了,回到凉亭里使劲喝了好几碗茶,突然瞥见旁边的女子,双眼一瞪。
他走到女子跟前,伸手狠狠掐了掐她嫩得滴水的脸蛋儿,女子侧头躲着他的手,哭得更是厉害,他挤了挤鼻子,啐了她一口:
“哭,就知道哭,你爹借了我十两银子,如今连本带利一千两,嘿嘿,你照照镜子,你值一千两吗?”
“你若不从,大爷现在将你就地正法,等我玩腻了,再卖你去青楼,我跟老鸨二一添作五……”淮大官人狞笑着把女子粗暴按倒,正要加以侵害。
突然,“噗噗”两声,几乎同时响起,淮大官人左手捂着额头,右手捂着裤裆,突然倒地打滚儿,痛不欲生。
“噫?”
展昭又听到一声诧异叫声,原来,刚才展昭与对方几乎同时向淮大官人掷出一石,额头一记是暗处高手的,裤裆一记,不用说就是展昭的。
“出来出来出来,你这个胆小如鼠、不见天日的浑蛋、恶棍、贱货……”
淮大官人没什么本事,骂人功夫倒是一绝,世上所有美好的词语出自他骂人之口,可真是语出惊人,身旁的一众护院家丁纷纷附和,难听的不堪入耳。
果不其然,一阵急速的马蹄声,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青衣少年骑着一匹乌黑亮丽的高头大马飒爽而至,“吁”的一声,缰绳一勒,马蹄立起,少年稳坐鞍上,随后马蹄前跪,少年双手一撑,双腿凌空一记横叉,向前一跃,双腿并合,稳稳落地,马立刻立起,得意地扬了扬头,似乎也在表扬它马术高超的主子。
暗处的沈三七一见,竟张口结舌,暗暗赞叹道:“哇塞,这哥儿真俊,他要是个女的,可比那娘们美十倍。”
展昭细细打量一番,微微笑道:“她是个女的。”
一直坚持下来,不为别的,因为射手座执拗,因为他们坚韧、顽强、乐观,而且,他们才不理别的,只为心中的梦和喜欢,一直坚持着。
工作中理性分析,写小说时感性表达,两个极端,却配合得如此美妙,人生没有比这更完美了。
月华妹子,一定是射手座的,老沈也是射手座的,几经论证,男主角展昭是白羊座的,多么完美的组合?
感谢你们,陪伴我多时,让我在忙碌中不至于被消磨意志,还有爱好和兴趣,还有诗与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