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在雪地里跪了三天,王妃还活着吗?不,王妃在第一天就冻死了地上一摊血,王妃她似乎流产了”姜婵关上小说,扑到闺蜜白薇身上:“王爷,奴家怀的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相信那个女人的谗言,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就没认真看过我?”说完还抹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白薇一把拍开她作乱的爪子,一把把她头按在桌子上“如果说你是王妃,本王放弃三院佳丽和王位出家”,浪迹天涯,你的孩子一定是趁夜时偷爬本王的床怀上的,义王又不是近视两千五百度怎么会娶你呢?”
两人说话时没有注意到一阵兵荒马乱,众人纷纷将手机小说塞进课桌,两人打闹间完美错过前桌的使眼色,好闺蜜姜楠的一架报信的纸飞机完美地擦肩而过,“白薇,姜婵”班主任虽然已经五十面临退休的严峻问题,但他老人家身体还算硬朗,坚持和学生一起跑早操,声音可谓是震耳欲聋地崩山摧,壮士吐血三丈高,姜婵敢于偷隔壁大学实验室小鼠喂邻居猫也敢半夜爬墙去买夜宵,却对这位老师畏惧三分,曾无数次在办公室听过他的训诫,两个小时出来险些当场跪下,当场被捉包,人脏具获被押到办公室
这已经说不清是她多少次来办公室了,桌上青花瓷的茶杯她都可以闭着眼画出纹路了,那颗富贵竹被她上次手欠拔下来为了不引起近视五百度的老班注意,被白薇裹上一圈透明胶摇摇欲坠,她收回目光无聊地打个哈欠,看向窗外,她做梦也想不到,就那么一个瞬间她铭记了一生,甚至在她的梦里经常出现。这种感觉很难说清,最优秀的哲学家也不能解释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心动怎么开始的?那种感觉就像心里一群山花开遍漫野,心里如夜空绽放出最美的烟花。一群男生从走廊走来,一个男生擦着湿漉漉的碎发,多少年后姜婵还记得他那如黑色羽绒的睫毛和一对若隐若现的梨涡,还有那苍白的脸色像极了油画里的欧洲少年。夏天隐隐约约的蝉叫和老班的训诫声逐渐隐去,声音似乎凝固。晚上姜婵回到寝室掏出日记本郑重地加上一个名字文辰,一笔一划都极为认真,有说不出来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