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独是为了这个。余下三个我会看着贴补，而且，她们年纪小，等她们婚嫁时，说不定老爷又升官了，到时候嫁妆自然更丰盛，至少有个章程在，大家心里有个比较的基准，不会只看着人家的，想着自己没有。”霍雪莲说。

“既如此，就照你说的办。”柳朗说，“还有天阳，等他考了功名成了亲，我就会让他出去住，你留心下，若有合适的宅子就买下来。”

霍雪莲诧异，“这么快吗？老爷，辉哥还小，你需要一个大儿子在身边跟着走动。”

“我还年轻，哪里就需要人跟着了。”柳朗说，“他和辉哥年岁差的太大了，若是一直在府里住着操持着事情，之后会觉得凭什么这家是辉哥的。”

“早点断了他的念想，说不定两兄弟有商有量还能和平相处。”

霍雪莲还想再劝，虽然这事她儿子是既得利益者，但是她不想让人说她容不下庶子。柳朗心里拎得清，她反而愿意大度点。

“这事你不要再劝，我心意已决。”柳朗说，“让他出去单过，我也不是不管他。现在重要的望舒的亲事。”

傅芸去看望柳思月，她依靠着窗边看月亮，傅芸为丫头，姑娘知道亲事后有没有什么不高兴？

“姑娘就一直在窗边坐着。”丫头说。

傅芸点头，凑近了说，“李家公子的画像姑娘可见着了，浓眉大眼的瞧着可精神了。”

“李家也是书香门第，家里规矩也是极好的，李公子身边侍妾通房一概没有，就跟天阳一样，一心只读圣贤书。”傅芸挑着好处说。

“对了姑娘，老夫人说会亲自操持你的嫁妆。”傅芸笑说，“老夫人肯定会给姑娘准备丰厚的嫁妆。”

“我这些年也替姑娘攒了些东西，这嫁妆就是姑娘嫁过去的底气，姑娘在婆家大可以仰着头骄傲的生活。”

“有什么关系？”柳思月说，“嫁给什么人，有多少嫁妆，我根本就不在意。”

“姑娘要在意呀，女子活在世上不就是在意这些吗？”傅芸说，“等嫁人后在意生几个孩子，再以后，娶什么媳妇，嫁什么女婿，等这些都在意完，人的一生也到头了。”

“不是一个娘肚子生的，差别就这么大吗？”柳思月问，“姐姐被两个王爷追着要，妹妹就潦草许给一个小官之子。”

“说什么能考中进士，考中进士又能当几品官，终其一生能当上一品官吗？当上一品官我的诰命又是几品？”柳思月说，“姐姐的孩子生下来就是皇亲国戚，我的孩子，又要像他父亲一般从小苦读，再吃一遍科举的苦，之后会怎么样又未可知？”

“家里几代都是进士的人家，多稀奇啊。”

“姑娘你可千万不要琢磨进了歪道，大姑娘是有她的运道，只要你过的好，夫妻和睦，以后大姑娘还要羡慕你呢。”傅芸说，“秦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全京城都知道，大姑娘以后且有得哭呢。”得亏是秦王，这要是晋王，更要羡慕的吐血。

柳思月长长叹一口气，“爹爹为何突然就定下了我的亲事，像是被谁赶着一样。”

“不管是什么原因，亲事已经定下了，姑娘就安心备嫁。”傅芸说，“有些事不要去想，想多了只能是自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