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临海,地处三江汇流之地,交通极为便利。
绥帝特意派了擅长水利的官员,驻扎在楚州,计划将楚州打造成北绥未来的贸易中心。
萧祁钰近日来一边忙着与时镜商讨派遣部队之事,一边与绥帝派来的官员,绘制着楚州重建的蓝图。
薛怀瑾一人无所事事地待在扶彰宫,无聊透了。
这日用过晚膳,萧祁钰还没回来,她实在闷得慌,便带着云蝉,到楚皇宫,现在已经改名为楚州行宫,旧时的花园闲逛。
以前的宫人早已被卫容裴放出了宫,绥帝派来的人只到了寥寥几十个,偌大的宫内人烟稀少,不免有些冷清。
荷塘里的莲花,依然盛放在月色下,树上的知了没心没肺地叫了一天,现在已经没了脾气,趴在树上养精蓄锐。
这宫里发生的变故,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比不上月落日升,斗转星移。
薛怀瑾沿着花园小路,七拐八拐地走到了一座宫殿前。
刚路过殿门口,便感到一阵风刮过。
宫内空置的院落中,除了树叶落地的声音,一片寂静,殿房内漆黑一片,却隐隐透出点点荧火。
薛怀瑾胆子小,只抬头看了一眼,便想拉着云蝉离开。
拐过殿外围墙边,薛怀瑾听到墙角似乎传来一阵低吟。
“看我…看我…”
薛怀瑾双眼像不受控制一般,向墙角望了一眼。
只一眼,便差点把她吓
晕过去。
一个穿着白衣,披着长发的身影立在墙角边,最恐怖的是,这个东西它没有脸!
“啊!啊!啊!”
薛怀瑾惊呼起来,抓着云蝉的手,连忙向后退去。
云蝉听到她的惊呼,抬眼向薛怀瑾指着的地方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公主怎么了…怎么了?”
“有…有…有鬼!”
萧祁钰本还在与官员讨论在楚州汾河上游修筑水坝之事,吴德仁慌慌忙忙地进殿通传,说太子妃出事了。
萧祁钰急忙赶回了扶彰宫,只见薛怀瑾坐在软榻上,抱着双腿,云蝉在一旁帮她打着扇,轻拍着背部。
“发生了何事?”
薛怀瑾见到他,一下子扑了上来,抱住了他。
“呜呜呜…我撞鬼了…”
云蝉把今晚发生的事情讲给萧祁钰听,他向来不信鬼神之说,不以为意。
“或许是你近日太疲乏了,看晃眼了也说不定,你看云蝉不是什么也没看见吗?”
薛怀瑾想着或许自己真看走眼了,但心里还是止不住地发毛。
“孤近日忙于政事,疏忽了你,可是耍小性子了?”
薛怀瑾见他以为自己胡编乱造来引起他的注意,立马放开了他,对着他胸上推了一下。
“那你走,别管我,反正那鬼也就缠着我一人,不会耽误太子殿下。”
萧祁钰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蛋,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向床榻走去。
当晚萧祁钰格外卖力地讨好她
羞得她将头埋在被里不肯出来。
萧祁钰扯了扯被子,见她一动不动,便披了外袍,翻身下床。
“孤还有政事要处理,太子妃累了,早些休息吧。”
薛怀瑾听到他要走,连忙从被中探出头来,拉住了他的手。
“你说好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