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早就耳闻定王殿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实不相瞒,末将的恩师因为进言为定王殿下说话,被当今圣上残忍杀害,连家中尚在襁褓的婴儿也没放过!”
“末将也是因为恩师的原因,前不久被贬谪到这里,粮草不济、兵力匮乏,却要让我们充当抵挡定王殿下铁骑大军的第一道防线,这不是成心让我们去送死嘛!”
“圣上如此刚愎自用,末将不耻,末将愿追随定王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守城的本就是他北绥的子民,若非万不得已,他是不愿见到血流成河的,能招安进自己的军队,便是最好的结果。
一路北上,萧祁钰的部队非但没有因为战斗产生损耗,反而不断在壮大,就连时镜和薛誉他们几个,都觉得顺利得有点飘飘然了,仿佛剑指王城就是明天的事情。
他们一路高歌猛进,亲率十万大军在浔阳城镇守的唐大将军却给了他们一计当头棒喝,将他们从美梦中敲醒了过来。
浔阳城易守难攻,唐大将军又是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将,萧祁钰他们攻城三天都毫无进展,几人围在沙盘前,苦思破城之法。
“依末将看,正面进攻我们丝毫不占优势,这浔阳城的城墙坚固无比,即使用火烧上几天几夜也不会动摇分毫。”
董昀虽然不尚武,但在兵部任职多年,分析战场局势是他的强项,萧祁钰将他留在军中担任军师一职,此刻开口的正是他。
时镜接过他的话头,指了指沙盘上一处,“若是绕后呢?”
“不行,浔阳城背靠漓河,先不说漓河水流湍急,凶险万分,大军想要渡河进城绝不可能不被发现,到时候不就变成他们的活靶子了吗?”董昀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方案。
萧祁钰想起之前攻破南邱浮屠关,便是由他率了一队精英,翻过了几乎不可能逾越的川望山,偷袭进了城内,与唐大将军里应外合。
以唐大将军对他的了解,必定会有所防备,浔阳城后方的防卫也不会松懈,他若想要故技重施,说不定正中了对方的下怀。
“我也不赞同绕后偷袭,不为别的,只为对方主将是唐铭。”
萧祁钰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帐中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想要致胜,就得出奇。”薛誉喃喃自语道。
“誉兄有何想法,不如说出来大家商量一下?”
得了时镜的鼓励,薛誉清了清嗓子,“其实对方之所以把我们防得死死的,完全是因为对方将领对我们的战术太了解了。”
“每次我们制定的攻城计划,对方就好像能针对我们的每一步逐个击破一般,每次我们还没出招,他们就已经断了我们的路。”
“若是我们反其道而行之,他们以为我们要攻左,可我们偏偏攻右,以为我们火攻,我们偏偏夜袭,这样是不是就不会完全被他们压着打了?”
他的话如醍醐灌顶,让萧祁钰和时镜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常年作战,早已形成了自己的一套体系,原本是他们最拿手的阵地战,此刻落在熟悉他们打法的对手眼中,反而成了他们最大的软肋。
“誉兄所言,发人深省,此次攻城,便交由你全权指挥。”
萧祁钰拍了拍他的肩头,将主帅的位置就这么交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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