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白的手不自觉的用了力,唐淼用余光扫了一眼他搁在自己肩头上的手,她今天不给他一个答案,他是不是准备把自己吊起来逼供?
她又看了看他盯着自己的眼睛,觉得十分有可能。
为了自己的安宁,她从怀中掏出阴浔的信,十分大方的递了过去,还不是我的好徒弟。
君非白一手接下信封,唐淼钻了空子,弯着腰从他的手臂下穿过,绕到桌前,捡了最能充饥的四锦冷面来吃。
君非白,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我徒弟求我医他来着,我这个做师傅只是照搬而已。
她大口的吃了一筷子面,喝了口凉爽的面汤,顿时觉得自己空空如也的胃得到了救赎。
又插了一筷子面,她含含糊糊道,我在摘星楼的时候,虽然没有给薛紫衣把脉,但是吧,他那面色确实不大好,早上我看他和旁人大斗的时候,虽然处在上风,但又处处压抑,该是受了很重的内伤,放心,我小徒弟不会害我的!
似乎是在确定自己说话的真实性,又似乎是在君非白的面前夸耀阴浔这小徒弟是个好人,她忍不住重重的点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后,又低头去扒拉大海碗中的冷面。
如唐淼所说,王瑞真的受了很重的内伤的话,那么伤他的人
这个答案呼之欲出,阴浔让唐淼治病,何尝不是一次站队,他是想拉着唐淼一起站到王瑞那边儿去。
如果唐淼治了,不管是不是她的本意,在南宫焱那里,唐淼都会成为他要防范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