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麟景帝五十七年,大夏顺帝四十四年。
如同寻常夏日中的一天,上京城东城门依旧是四队巡逻士兵来回轮岗。
流觞赶着马车从东门进城,立刻有官兵上前拦下,站住!
流觞立刻停了马车,抬头看那官兵,二十五六的汉子,皮肤黝黑,操着一口不地道的上京口音,你们是打哪里来的,做什么的?
官爷,我们打天麟边关而来,我家东家做点行脚生意,来上京处理些货物纠纷。
流觞客气的回道,怎知那官兵一听到天麟二字,立刻走上前来,伸手就要去揭车帘。
官爷,您这是做什么,我们是正经生意人。
流风一手横在那士兵的面前,客气的看着那官兵,伸手递了十两纹银塞进那官兵手中。
那官兵颠了颠手中的银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前几天有几个天麟的流匪闯入上京城,我们也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口谕,例行公事。
他将银两揣入怀中,脚下不做停顿,依旧要上前揭车帘。
这人完全不按规矩办事,流风和流觞的眉心同时一拧。
流觞递了个眼色过来,他正欲上前,桃花一手揭开了车帘,笑着探出半个身子,官爷,您看这个行么?
桃花笑靥如花的拿着一块令牌在手,上头的离字,看的流风的心头一跳。
那官兵接过令牌,一瞧见令牌上的字,立刻躬身让开了步子,在下眼拙,不不知车内贵客竟与谨世子是相识,恕在下冒昧了。
他的态度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甚至双手将银钱奉到流风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