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伸手架起阴浔,他取了他胸前的火焱玉递给流风,唐淼得了玉石搁在太阳底下照了照。
火红火红的,还挺通透,娃娃脸,你这徒弟真是乖,懂得送这么个见面礼给你师傅我。
唐淼一手捏着玉佩,背着手往桥上走,阴浔好容易回暖一些的身子,听到这话当场僵住,他踉跄的将身子靠在流觞的身上。
唐淼,你说什么?
唐淼转身看他,一字一顿,说我收了个乖徒弟啊!
阴浔还有些不能接受,你是说,你是我师傅?
对啊,我师傅这么挑剔、这么变态的人,只有我受得了,而且啊,他说不收就是不收,你跪到死他都不收,我是不是很好心?
她毫不客气的夸奖自己,见阴浔一脸嫌弃样,她循循善诱,娃娃脸,你看,我师傅教我什么,我教你什么,这左右是一个效果不是?
他不答话,她忽冷了声,算了,你这么不情愿,我也不做好人了,流觞,扔他下去,管他死了还是活的,这里荒郊野岭,也没人知道。
尊主是打人一巴掌给颗枣,少主子就反过来,总喜欢把吓人的事儿放在后头。
流觞一手抄到阴浔的腋下,作势就要将他扔下桥。
桥下是白茫茫的一片,深不见底的白,阴浔立刻喊道,唐淼,我应了!
那到底是谁听谁的?
她一脸坏笑,不但不让流觞松手,反而示意他拖着阴浔的身子往外坠。
山地的寒风呼啸着穿过阴浔的身侧,吹刮的他一张俊脸都变了形。
阴浔两眼发直的看着唐淼,我听你的,都听得就是了!
唐淼满意的踏上风冥涧的地界,这才是乖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