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图南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刚要换一口气,他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而当他听到这个声音时,本已经出到嘴边的这口气又给咽了回去。
林公子,我真的没有看错你啊。你不但人长得漂亮,脑子还聪明。方子蛮笑着说。
林图南急忙回去,方子蛮坐在一个石头上,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林图南。
你,你什么出现了?林图南问。
刚刚啊。不是很早,也不是很晚。刚刚看到你精彩的表现。方子蛮说,林公子,你真的太够意思了,趁着我喝醉,到处乱跑。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这里是长生门,你怎么能乱跑啊。万一,你被门主发现,你的小名就没有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不担心的我会更好。林图南说,既然咱们已经把话说开了,你就别再纠缠我了。
纠缠?这次词我不喜欢。我觉得,我这是执着。执着的女人可爱,执着的男人同样也可爱。再说,我这么执着,你难道不感动吗?方子蛮站起身,慢慢的朝林图南走去。
林图南一步步的后撤。
方子蛮看着林图南,他就喜欢林图南见了他害怕的样子。林图南越是害怕,他越是喜欢。就像一个男人,永远会喜欢一个胆小的女人,因为胆小,他才会保护她,方子蛮也是存在这样的心思。
可是,林图南后撤的两步后不在后撤了。
方子蛮很惊讶。因为按照他以往的经验,林图南是要退到没有退路的时候才会停下。当一个人在没有退路的时候,那种无辜而又脆弱的眼神,是方子蛮比较喜欢的。
可是,现在林图南身后还有一片开阔地,可林图南不后退了。
林公子,你怎么不跑了?方子蛮问。
我为什么要跑,我徒弟来了,我当然不跑了。林图南说。
你徒弟?你会有徒弟?方子蛮觉得林图南说了一个笑话,一个让他觉得很好笑的笑话。
现在,林图南都会讲笑话了,这样的林图南方子蛮是觉得更可爱了。
怎么?我有徒弟难道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吗?林图南问。
这个世上,任何人都可以有徒弟。但是,要说你也有徒弟。打死我都不会相信。方子蛮说,就你这两下子,傻子才会做你的徒弟。
这么说在我你眼中,我是一个傻子了?弥头陀说。
方子蛮转过身,看到弥头陀过来了。在他身旁还有一个丫头,就是风铃儿。
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方子蛮惊讶的问。
没什么意思。弥头陀说,老四,你怎么又为难这个这个人了。我上次不是告诉你了,要你改改恶习。
等一等,老大,先别说我的事情。咱们先说说这个小子刚才说的话。方子蛮说,林公子,你再说一遍,你说你也有徒弟?
我是说了,我也有徒弟。林图南说。
小林子,你啥时候收了徒弟啊。我怎么不知道呢?风铃儿问,是不是我被他们抓起来的时候,你收了徒弟?哈哈,是那个不长眼睛的人竟然会想到做你的徒弟?
丫头片子,刚把你从地牢里救出来,你就忘记刚才的痛苦了?弥头陀问。
风铃儿看着弥头陀凶狠的样子,急忙闭住了嘴巴。
刚才,弥头陀去地牢救风铃儿时,风铃儿正在地牢里哭呢。
长生门的地牢是名都其实的地牢。他们在地下挖了一个坑,然后设置上铁门。里面光线昏暗,空气发霉。一踏进地牢,就给人一种进入地狱的感觉。更让风铃儿受不了的是地牢里还有老鼠。
可以说,风铃儿的胆子应该算是很大了。她从小跟随师傅,多的时候是两个人一起生活。更多的时候,是她一个人在厉阴谷。尤其是她师傅去世后的这几年,她一个人在厉阴谷,已经习惯了孤独,习惯了寂寞,也习惯了黑。
可是,有一样东西,她没有习惯。这就是老鼠。
每个人都有软肋。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风铃儿的软肋是老鼠。她一见到老鼠,就头皮发麻,四肢无力,甚至都可能休克。
她对于老鼠的怕是天生的恐惧,由心而发。没有办法克服。所以,当她看到地牢里爬满了老鼠时,她简直都要崩溃了。
可是,送她来地牢的青衣人不会怜香惜玉,他们也不敢怜香惜玉。因为有方子蛮的命令。虽然方子蛮对林图南很温柔,可是方子蛮对待他们,这些长生门的下属,方子蛮是非常严厉,也非常残忍。
所以,青衣人硬着心肠把风铃儿扔在地牢里。
当地牢大门关闭的那一刻,风铃儿就看到一个老鼠在离她一米的远的地方,用微小的眼睛看着风铃儿。
风铃儿也看着那只老鼠。
一个人,一个老鼠。
风铃儿不敢动,老鼠也不动。
风铃儿怕老鼠,或许,老鼠也怕风铃儿。
只是,风铃儿没有老鼠坚持的长久。至少在老鼠主动离开之前,风铃儿先崩溃了。
她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风铃儿再次醒来,眼前依然是黑暗。虽然那只老鼠不见了。可在风铃儿的心里,这次处处都是老鼠。
风铃儿哭了。
女人共有的天性就是遇到了困难会哭泣。有人说,哭泣是女人自我保护,自我释放压力的一种方式。
至少,对于此刻的风铃儿;来说,哭泣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让她不再那么的害怕老鼠了。
就在她一直哭泣不停的时候,地牢的门再次开启了。这次,进来的人是弥头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