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张大夫用你采的药材配置而成。木仁昭说。
张大夫的药果真灵验,次日柳依依就可下床走路。
林图南还在睡梦中,柳依依就敲响了林图南的房门。用柳依依的话说,他们已经耽误了一天了,今日必须提早赶路。
临行前,柳依依要去给张大夫辞行。只是,张大夫已经不在房间了。
这么早,张大夫干什么去了?柳依依问。
或许,张大夫一早采药去了。木仁昭说,依依妹妹,咱们走吧。
可是,咱们还没给大夫医药钱呢?柳依依说。
你看,他门口写着悬壶济世呢,我想,大夫行医,在于治病救人。木仁昭说。
我不同意木公子的话。如果咱们没有没有钱,可以不给。可是,咱们明明有钱,如果也不给,每个看病的人都像咱们,大夫也就没钱买药,如何再去帮助他人?林图南说。
师弟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是应该给他钱。柳依依说。
林图南从身上拿出一些银子,用一个口袋装上,然后悬挂在医馆门口。
古有关公挂印,今天,咱们也学习关公,挂金而行。
林图南看了木仁昭一眼,一脸的得意。这次,柳依依现在他这边,他觉得,于木仁昭的较量中他得逞了。
虽然柳依依可以走路。可木仁昭还是给柳依依叫了一辆马车。并且随带着一个马夫。这次,林图南和木仁昭都在车里陪着柳依依。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虽然相互之间都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上的攻击,可车厢里依然弥漫着醋意。
倒是柳依依,浑然天真,没有觉察到两个人为她的争风吃醋。
木仁昭城府极深,并且又自持本事大,不把林图南放在眼里。
林图南是一门的心思都在柳依依身上。就像一个发情的公羊,是不允许其他的异性亲近柳依依。
只是,他这个公羊的性子有些软弱,只会在心里默默较劲了。
刚走出小镇,林图南就听到外面呜呜哇哇的唢呐声。
声音很低沉,也很刺耳。
林图南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死人,办丧事的时候,唢呐声用来给死者送行。
柳依依也听到了。
她发了一个冷战,说:什么声音啊!太恐怖了。
木仁昭撩起车帘子,三个人把头凑过去。不远处,簇拥着一群人,白蕃白布,纸人纸马。前面,十多个人吹唢呐,紧跟着是十多个人敲木鱼,还有一些人转经。
这些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
披麻戴孝。
白,雪一样的白。
白的让人心寒,白的让人绝望。
三波人走过,随后是一顶轿子。
大红的轿子。
红色的轿子门,红色的轿盖,甚至于连四个轿夫都是红色的衣服。
红,血一样的红。
耀人眼睛的红,红的让人窒息。
轿子里,隐隐传来哭声。断断续续,犹如细细碎碎溪流,侵入荒凉的沙漠。
人很多,每个人都是低着头走路。一脸的肃穆,一脸的哀戚。
每个人都像僵尸一样,机械的移动着脚步。整个队伍给人的豪爵就是缺少人气。
他们这时干什么呢?柳依依问。
又像是出殡,又像是结婚。林图南说。
出殡为什么没有棺材?还有,那个大红的轿子怎么回事?柳依依说,我好像还听到了哭声。您们听到了吗?
我也听到了。林图南说。
整个队伍透露着古怪,不伦不类。这里面一定有不为人知的事情。木仁昭说。
我们当然知道这里面有些怪异。柳依依说,你们不想知道其中秘密吗?
师姐,你又想闯祸啊?林图南说。
怎么叫闯祸啊!在江湖上行走,遇到奇怪的事情弄个明白,这是江湖规矩。木仁昭说,林公子,你有没有胆量跟我过去,一看究竟?
林图南本想拒绝木仁昭,可当他看到木仁昭小瞧自己的眼神,变改变了主意。
这么多人,咱们怎么过去吧?林图南问。
别着急。你跟着我,我自有办法。木仁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