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大师感应佛土降临之时就未曾感悟到其他？

空明沉默片刻，轻声道：有，但与此间之事无关，施主不必打听，若是知晓，即便施主不问，老衲亦会相告。

对于这一点柳生乾倒是没多少怀疑，空明虽然之前做过哪些不太光彩之事，但他仍旧是德高望重之人，道门中关于他的事迹也都是正面，鲜有谎语。

几人不在议论此事，空明的注意力也就全部放在了这些凳案上，既然他在外面时都取走了那些燃火青灯，那这些传经论道所用的凳案他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

他向一旁的觉远开口：觉远师侄，这些凳案上记载了不少古佛文，若是能研究出大概，当是一桩美事，不若我们各自收取，留下一些交给其他同道，共论佛经。他所说的其他同道可不是道门之人，毕竟需要这些佛文的，也只有佛门了。

主持所言极是。觉远按照空明的吩咐，收取了三分之一左右的数量，而剩下的都被空明收走，其中还有佛门其他宗派的份额。

做完这些，空明的目光逐渐转向那张讲台，就连柳生乾的目光也放在了那张讲台之上，非是它的外表有多么吸引人，光论表面，这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讲台而已，但谁都清楚，一张普普通通的讲台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光是下方的那些桌案就铭刻着空明的都不清楚的佛文，那这张讲台上有该是如何宝贝？

恐空明与柳生乾相视一眼，他明白这位剑宗掌教不会在轻易将讲台交给他了，心下了然，他伸出手来招呼柳生乾一道。

两人缓步来到讲台前，双眼望向讲台之物，与那些桌案不同，讲台上还有一物残留，那是一盏青灯，但与佛堂之外那些燃火青灯不同，这盏青灯之上没有火光，亦没有燃火灯芯。

但它却绽放着一点清明之光，在讲台之下看不到这点光芒，但一到讲台前，两人的目光便被这点清明之光所吸引，能直接吸引两位先天的目光，这盏青灯的真正本事绝不像它这普通的外表一般！

柳生乾笑着开口：空明大师，你可看得出来这盏青灯的根本？

空明静下本心，唤醒先天真人皆有的哪一点本性灵光，身后逐渐衍生法相，他虽与觉远同为佛门，前者的法相与觉远的法相却相差甚远。

那是一尊缠绕着金光柱的金龙，蜿蜒匍匐，只有那硕大的龙头高高昂起，双眼中绽放着无尽的佛光，仿佛被望上一眼，就会心底生出皈依之感。

柳生乾望见这尊法相时，身后竟是不自主的亮出一点虚影，那是他的法相，空明的金龙法相竟是让他都感受到了压力。

空明如此姿态持续了片刻，待到金龙消散，他摇了摇头：老衲看不出究竟。

然而就在此时，那盏青灯上忽的窜起一道一人高的光焰，光焰展开，好似一张幕布一般，其上闪烁着诸多景象，有僧侣游世像，有佛陀做功像，亦有菩萨怜世像，其上百态而不一足。

刹那间，这些景象糅杂一团，化作一颗佛珠落于青灯之上，原本普普通通的青灯，就在此刻放出了无量毫光，露出真正面目，佛门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