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秦子追就没见过这么丑的兔子。
要逃命啊。秦子追说。
我摔坏了,全身都痛。
他们会不会追进来?
我说我摔坏了,你说他们会不会追进来?真不该帮你。他要敢进来,我就敢一脚蹬死他。
这小短腿儿?
真心谢你。我看看摔着哪了?秦子追去提兔人耳朵。
兔人两只小手乱扒拉。
秦子追比划了一阵,用手掌把他托正。
扶我走。
秦子追比划一阵,弯下腰,伸出一根手指托起他胳肢窝。
然而这样走路实在难受。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秦子追问。
地洞都快被崩塌了,怎么回事?兔人问。
鸷人从山顶推石头砸我。
你怎么和鸷人闹上了?
没和他们闹,是他们缠着我不放。
怎么会缠上你呢?
不知道。听虵人说,鸷人是妖族。
是。
怎么称呼你?我叫秦子追,叫我阿追就可以。
我们不是一族。
怎么不是?我们都是巫族,你看我的手。
秦子追的胳膊上全是汗毛。
实在走得累了,秦子追慢慢把兔人提起来,放在自己肩上。兔人也不客气。
地道很长,是直通通的圆形,光亮是洞壁石化一样的土壤里的颗粒发出的,颗粒指肚般大小,椭圆形,色泽有点浑沌。
这地洞挖的好,兔人还有这手艺。
听我太爷爷说,这座石山是斑枯父神的一截脊柱变成的。兔人说。
怎么又有神了呢?量术高深的人是可称神的呀。没有神,就不来劲、不来味儿。
父神斑枯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