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一窝子虵爬出洞,满山找吃的。秦子追也找吃的,手里拿根树枝。
有虵缠住一头野猪了,虵和野猪在地上翻滚,是那个老头,老头的头不停在地上磕碰,磕一下哼一声,就是不撒手。
秦子追扔掉树枝,跑过去。
一窝子虵赶过来。
抬野猪,也是让人醉了的场面:秦子追抬起野猪的獠牙走前边,两边是一窝子虵。最小的虵还没秦子追的小腿高,牵着野猪尾巴一扭一扭走。
秦子追分到了一腿野猪肉。
把野猪拖进洞,老人出来,秦子追在生火。
你是哪一族?老人坐下,问。
不是人族,我也不知道是哪一支。秦子追说。
老人换变成人的样子,把腿和秦子追的腿并排在一起。老人的腿光溜溜的。
机舟来时,爷爷正在捋那个晕过去的裤腿,晕过去,是机舟给那个新来的家伙取的名。
秦子追的裤腿被捋上去,是一腿汗毛。
很多兽人脚趾有钩,有钩没钩都有毛。机舟说。
秦子追松了口气,庆幸沾了个兽字,是亲戚。是亲戚,就不怕了。
脚趾带钩的都吃肉,不带钩的吃草。机舟又说。
秦子追正把肉放火上烤。
我也吃草。秦子追的意思是菜叶子也是草。
你吃一个看看。
这当儿,吃两个看看都行。
秦子追揪了把草塞嘴里,咧着嘴嚼。
爷爷,吃肉又吃草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