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震廷活着的时候，虽然看上去文文弱弱，一辈子都没怎么发过脾气，但在江凌云心中，他永远是一座山一般的存在。

他养育江凌云，并且教江凌云做人。

敢为人先，为国浴血奋战的精神，就是莫震廷传授给他的。

如今无论江凌云走过多少路，见过多少人，手中的权势有多滔天，莫震廷一直是他心目中的偶像。

当他终于能坦然地向莫震廷透露身份，让莫震廷以他为荣的时候，莫震廷却永远地离开了他。

子欲孝，而亲不在。

时间最悲痛的事，大抵就是这个了。

“是魔都…”

“嫂子，别说了！”

苏越溪的话刚一出口，就立刻被莫涵打断了。

“为什么不让她说！”

江凌云双眼通红，像一只愤怒的头狼一般，对着莫涵咆哮道。

都什么时候了，莫涵竟然还吞吞吐吐，不肯把真相告诉他。

莫涵捂着嘴，泪如泉涌，“爸临终前特意交代过，不要让你知道他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