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牢狱,郎聿文的脸色阴沉,杨副官与姚行之则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也是紧皱着眉头。
将军,属下怎么觉得这个女人杨副官欲言又止,对于丁少勇说出来的话有点接受不了。
郎聿文转身看着他们,此事还不能立即定论,暂且放放,等时间到了再见机行事。
是!
夜已深沉,真相渐渐浮出,人心也开始跟着浮动起来
觉得脸上痒痒的,薛雅清忍不住皱皱眉头,下意识伸手想去挠,却被人一把抓住。
她猛然惊醒,睁开眼时看到的竟是郎聿文放大的脸,而自己的手则与对方十指相扣。
你怎么在这里?她大惊,想把手从郎聿文手里抽出来,却被握得更紧,而自己躺在床上也起不来,郎聿文正伏下身,四目就这样近距离相对着。
薛雅清无奈道:你怎么进来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郎聿文微笑着,但仍掩饰不了他脸上的疲惫,小懒猪,现在太阳都晒屁股了,再说了,这里是将军府,你是我夫人,我想进来就进来,反对无效。
你昨晚没睡好吗?看见他的黑眼圈,薛雅清不禁奇怪。
是啊,一晚都在想你。郎聿文没正经地笑道。
薛雅清没好气地白了眼他,扭过头。
谁知下一秒,郎聿文突然起身,顺带着将她拉起来,时间不早了,跟我去花厅见一个人,你肯定欢喜。
我不去,薛雅清赌气地甩开郎聿文的手,转身道:除了是你军中的将领还能有谁?你们之间的话题我也插不进去,就在一边尴尬,难受死了。
郎聿文上前搂住她,脑袋搭在她的肩上,嗅着她的味道,笑道:你不去怎么知道是谁?
如此亲密的举动,薛雅清还是不习惯,她扭着身子想要逃避,你起来,我要去洗漱了。
好,我就在这里等你。郎聿文放开她,看着她仓皇地逃进洗手间里,自己则坐在床边环视四周,突然发现,就在枕头下面,露出一条银链子。
银链子很是眼熟,他拉出来一看,那头栓着的竟然是自己送给薛雅清的珍珠怀表。
没想到她会把怀表带在身边,郎聿文心下一喜,正想拿起来,突然洗手间的门一开,薛雅清已经梳洗好出来,他连忙把怀表往枕头下面塞回去。
你怎么了?薛雅清见他神色怪异,像是兴奋但又很紧张。
没事,你换件衣服,我在门口等你。郎聿文今天的脾气很温顺,也很善解人意,果真走出去将门关上。
薛雅清愣了片刻,她有种错觉,郎聿文是不是坏掉了脑子?
不多时,薛雅清换了条灰蓝色的短袖长衫出来,尽管这件长衫的材质是江南高级丝绸,但在新房的衣柜里,这条长衫的款式和花纹已经是最简朴的。
她的脸色一如平日不施粉黛,郎聿文最喜欢的也就是这样,因为这样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郎聿文嘴角含笑,上前轻轻拉起她的手腕,快走,客人已经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