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单是做生意便好,怕只怕郎老板心机不纯。
郎沛权笑道:老夫心机纯不纯,还得看你的意思。
果然,这个老狐狸心存不轨。
你就直说吧。
答应郎聿文的要求。
薛雅清眉头一皱:是他让你来的?
不不不,他不知道。
薛雅清嘲讽道:他不知道?而你却知道他的一切,郎老板,什么都在你运筹帷幄之中,好厉害。
郎沛权摆手笑道:过奖了过奖了,老夫这也是为了你们小夫妻好,我也等着喝你这杯儿媳妇茶呢。
郎老板,刚才你也应该听到我爹说了,我已经定亲了,请郎老板不要再将我与那个郎聿文捆在一起。
一女不许二家,你早就跟郎聿文私定终身,就不能再与安老板之子定亲,再说郎聿文也不会答应。
薛雅清已经不耐烦,郎老板,我不知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与谁定亲与你们父子无关,你的出现已经给我的生活带来了诸多麻烦,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郎沛权冷下脸来,改变不了的事实,不是你说不去理会就可以当没有发生的。他走近两步,压低声音道:你是知道我的,我不会无缘无故去做一件事情,包括跟安子城做什么药材生意,如果从中有什么不顺意了,这里很快就会易主。
薛雅清一惊:你想怎样?
郎沛权只笑不语,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只见门帘掀起,安父拿着一包包好的药材走出来,郎沛权随即走过去,俩人开始针对合作的问题又谈起来。
薛雅清后脊背一阵发凉,郎沛权这是拿安家的安全来威胁她。
当郎沛权离开的时候,安辽回来了,一脸疲惫。
安父便与二人做了介绍,郎沛权又是一番好话,说得安家父子十分高兴,薛雅清站在后边,她只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窒息的味道。
今晚的晚饭,安家父子的心情截然不同,安父以为来了个生意伙伴而高兴,却不知是一个披着羊皮的恶狼,而安辽则像是太累了,整个人无精打采,安母问他今天去哪了,安辽看了看薛雅清,回道:我给一个旧街坊看病去了。
安父问:怎么?看你的样子,不顺利?
还好吧,想回来找书查查。
我以前老提醒你,好好把那本医书琢磨透,你就是不听,安父埋怨归埋怨,还是心痛儿子的:明天带我去看看。
不用了,我可以的,其实就是差一味药。
什么药?
哎呦爹,我都多大了,您就别操心了,这事您儿子能处理好。
安母也帮着安辽说话,安父这才不再提。
薛雅清突然想起安辽之前说过给一个洋人看病的事,现在再看安辽的神情,她隐隐觉得好像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