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的眼神阴冷可怖,语气冷酷无情,薛雅清心中发怯,他进一步,她便退一步,但仍倔强地昂头问道: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要逃跑?你这么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郎聿文冷笑。
良心,这恐怕是在说郎将军您吧。薛雅清反讥笑道。
这般,彻底激怒了郎聿文,他抓住薛雅清的双臂,猛然将人推到墙边,弓着腰对薛雅清咬牙说道:薛雅清,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呢?我为了你什么都置之不顾,你还想要我怎样?
薛雅清镇定地看着他:一,我不是薛雅清,我是安晴;二,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要郎将军您怎样,郎将军又何必千里迢迢找到这里。
千里迢迢?郎聿文苦笑,眼神中透出一丝绝望,我还在前线拼命,而你却偷偷跑到这里来,现在我来寻你,你却在怪我是坏了你的好事,呵呵,你到鹤柳镇来是想找到宋浦的家来弥补自己内心的不甘和怀念,还是早就在心里把自己当成了是宋浦的人,特意到这里来融入他的家庭吗?
薛雅清不觉好笑,原来他竟是这么想的,真是荒唐至极,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好,好个听不懂,薛雅清,你的做法让我觉得你是在犯贱。郎聿文双眼一眯,露出危险的信号,他靠近薛雅清,嘴巴凑到对方耳边,你越是想留,我偏不让你留,明天一早就回江城,而那宋林氏母女
你想对她们做什么?薛雅清一惊,如果是我惹了你,你只管冲着我来,不要去为难孤儿寡母,这样做很不道义,也有辱你郎将军的名声。
郎聿文呵呵一笑,是吗?可只要我开口,张斌的死完全可以反转,有谁知道是我在为难她们?
郎聿文,你好卑鄙。薛雅清怒道:张斌的死根本就不关她们的事!
郎聿文嘴角一勾,抬起她的下巴,你很紧张吗?
无耻,任是谁,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无辜之人被冤枉。他很用力,薛雅清甩不掉,痛得双眉拧在一起。
真是伟大,郎聿文讽刺道,松了手,随即将他的头搭在薛雅清肩上,尽情呼吸着属于薛雅清的气味,脑袋也越来越沉,我累了,我也不想跟你无休止地耗下去,明天回去,什么事就都解决了。
薛雅清分明感觉到他的额头有点发烫,不由得皱皱眉头,可是,他说回江城,也就是说自己还会继续被郎聿文囚困在将军府里。
他们回江城,那张斌一案便留给了李镇长去处理,有了结果再报到将军府来。
三天的火车和三天的渡轮,郎聿文只来看过薛雅清两次,每次来都仅仅是看看而已,并没再说什么。
似乎他对薛雅清的态度已经冷淡下来。
一路无话。